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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一大早上,车遥就来医院给傅江砚送早餐吃,他没什么食欲硬生生被逼着吃了一大碗。
吃完之后,车遥还不忘唠叨,说:“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想清楚。你就没想过万一你出点什么事,咱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最重要的是好好一个人怎么办。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了,”他耳朵快起茧子,“不会有第三次了。”
“你的意思是,之前还有第一次?”车遥八卦地盯着他看。
“没有。”
傅江砚摇了一下头,“听不懂您说什么。”
“哟呵”,车遥睨他,笑道,“跟我你还装什么,我早就知道了你当年为什么全身湿透着回来,不就是为了救一个……”
“妈。”傅江砚很快打断她。
“这事别告诉好好。”
他不知道,其实,云蓁好早也知道了。
莫名感到心虚,车遥忙转身背对他:“放心,我嘴严着呢。”
话音刚落,男人一擡头就看到,女人脸上顶着三三两两的灰点子出现在玄关口。
他心一提:“好好,怎么了?”
车遥循声看去,视线落到云蓁好手上拎的餐盒,又看到她脸上染的污渍,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太可爱了好好,你该不会是,在家里给阿砚准备早餐了吧?”
“早餐”傅江砚顿感不妙,盯着她拿的保温盒滑了滑喉咙。
果不其然。
云蓁好“嗯”了声,慢慢走过来,说:“我做了好久的,特地为阿堰做的。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做饭,希望阿堰不要嫌弃。”
“可是……”车遥刚想说,傅江砚已经吃过了。
转念一想,毕竟是儿媳对儿子的爱,她一个做长辈的不便替儿子拒绝,於是没等傅江砚打断她便识趣闭上了嘴。
她倒也想知道,傅江砚会怎么做。
索性坐到椅子上,事不关己地当个电灯泡。
“阿堰,饿不饿呀?”云蓁好关心道。
“……啊”傅江砚讷讷地掀起眼皮看她,犹豫几秒才反应过来,点了两下头,“还……挺饿的。”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饿,刚才纯粹是被逼无奈的自然反应。
他看着女人弄脏的脸,跟只花猫似的,好没气地拉着她胳膊把人往前带来,一把抱坐在床边上,探手从桌子上抽来两张纸,小心擦拭她脸上污渍,也有点儿好奇:“没把咱家炸了吧”
“没有,”她特别自豪,一颦一笑可爱得紧,“我都是按照食谱做的,弄脏是因为我不小心摸到火星子燃烧的地方,可能没注意才碰到了脸上,才没有炸毁我们的家。”
“嗯,好,真厉害。”他擦着她鼻尖。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云蓁好长得确实好看,五官小巧却立体精致。
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巴掌大的脸上只有五官,两颗梨涡也恰到好处的美。
以前没仔细打量她的每一个感官,只觉得她眼睛像一幅晦涩难捱的画。今天他才发现,他的好好比得上任何人。
“妈,您能先离开吗?”盯她久了,傅江砚有点儿情难自控。
车遥偏偏坐着不动,不紧不慢地启唇:“我看看好好做的早餐再走不行吗?碍着你事了。”言外之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愧是母子,矜傲的口吻都一模一样。
傅江砚克制地搂着云蓁好,眼见着她脸上污渍擦得差不多,於是把纸投到垃圾桶里,接来她手上的保温盒。
他捧着,云蓁好迫不及待地拧开盒盖。
开盖一瞬,一道酒酿发酵经久才开的酸味倾涌而出,整个病房都被熏陶。
“这是……”傅江砚问的迟疑。
“这是我做的`十全大补粥`,对身体很好的,阿堰吃了才能快点好起来。你不要觉得闻着不香吃起来就不好吃。尝尝嘛。”
说着,云蓁好往前坐了坐,丝毫没注意到,此时她撒娇求人的模样有多折磨人。
“我说小砚,”车遥坐着说话不腰疼,“好好一番心意,毕竟是第一次下厨,你是不是该尝尝?然后给她点意见,这样她才有信心能照顾好你。”
这话正戳云蓁好心窝子。
她一直想成为一个可以照顾别人的大人,而不是一味被傅江砚庇护的小游鱼。
有些感动,心角泛酸,她冲车遥笑了笑:“谢谢妈。”
好好好,傅江砚无奈叹了口气,吃与不吃他都跟个外人似的。
想着,他空咽了一下喉咙,拿着勺子的手直打颤。
他舀起一小勺泛黄的粥粒,心一横,往嘴巴里送去,面丶无丶表丶情。
不是说有多难吃,而是味同嚼蜡,真的就是点的那个蜡,难以形容。
“好吃嘛?好吃嘛?”
“……好吃。” “真的假的?”这话是车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