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的一生,都随你挥霍17(1 / 2)

第17章 我的一生,都随你挥霍

他的眼睫浓密,微微低垂间阴影落下,便衬得黑眸越加深邃。

宓桃望进他深邃的眼,似就这么陷了进去,那瞬间几乎大脑空白,只剩下他温柔的话在耳边流连。

她抿抿莫名发干的唇,下意识问,“你是在勾引我吗?”

闻淮辞弯唇,眼睛里也有淡淡的笑,掌心贴着她脸颊,轻轻摩挲,“所以,能勾到吗?”

宓桃喉咙吞咽两下,撅嘴,“我这人有时候还是很肤浅的。”

这么帅的男人这么温柔的对她,她如果一点儿反应没有也完全不可能吧?

可随后她又偏头,把半边脸都埋在他怀里,嗡声轻哼,“不过你现在穷得连身体都能出卖,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喝白粥的。”

闻淮辞,“……”

有些话果然是不能乱说,会留下把柄给她。

而宓桃也从他的温柔蛊惑中冷静下来。

她退出他的怀抱坐直身,很严肃的告诉他,“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我从来没有骗你,我真的真的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宓桃了。”

她刚才已经想起来自己怎么死的了,她是被人从山上推下去,然后才来到这里。

所以她真的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他再温柔都没有用,根本不是对她。

所以她也希望他不要再随便勾引她了,她真的怕自己会坚守不住。

闻淮辞看着她,语气平平,“既然你坚持这样认为,那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她……”

宓桃忽然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都被划烂的人应该就是原主,而她说是她抢走了她的一切。

她目光轻闪,咬唇,“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推论一下。”

闻淮辞神色始终淡然,“按照你的说法,你从另一个世界穿来,变成了她,占据了她的身体。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你占据了她的身体,才导致她无法回来?”

宓桃心脏微缩,“你什么意思?”

闻淮辞眼底掠过微不可见的波澜,语气沈下,“意思就是,如果你还是坚持自己不是她,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让你离开她的身体,毕竟这样她才能有回来的机会。”

宓桃呼吸瞬间紧迫了几分,她喉咙发干,望着他,“你想杀了我?”

这个可能她之前想过,她想过自己如果告诉他真相他会做些什么。

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慌乱紧张,心里更是堵得难受。

闻淮辞垂眸,唇角浮上讽刺的弧度,“不,不是想。”

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宓桃心脏狠狠一抽。

不是想,那就是真的要杀了她?

身体朝后退了退,她眼睫颤动,因为惊慌眨了眨眼,眼睫上已经湿润。

他如果真要杀她,现在直接把她推下直升机又或者到了山顶把她直接推下去,说她是失足掉落,也没有人会怀疑吧?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恐惧完全掩饰不了。

宓桃抱住自己,声音微颤,“闻淮辞你冷静点,你想想,你如果把我丢下去,这身体摔得血肉模糊,那她也就回不来了啊!”

她咽了咽口水,又小声说:“要不,我们想个其他办法,或许我们再等等,她可能也穿到别人身上了呢是不是?你一着急,伤害的是我的灵魂,也是她的身体啊!”

闻淮辞凝着她,听她因为着急而‘胡言乱语’。

他不是故意想要吓她,他是想了很久。

这一年他在她面前的确压抑了许多本性。

他把自己伪装成真正的闻淮辞,可很明显没有什么用。

他本就不是他,面对她,也永远无法真正的冷漠淡然。

为了荡平所有危险,也为了让她刚被催眠过的大脑得到休息,这一年他才能忙碌着忍耐着。

偶尔想她到无法忍受时,他会飞到她所在的地方,偷偷看她片刻。

因为对未来的希望,这样的日子虽难熬,却也熬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快要能给她一切时,她提出离婚。

从那一刻起,他恶劣的本心掩饰不住,也就不想再掩饰。

他要让她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模样。

何况日久的相处,她早晚都会越来越了解他,她知道的会越来越多。

如果不想让她以后厌恶他甚至恨他,那就现在让她了解他的一切。

让她知道,他为了她,能有多疯狂。

闻淮辞伸出手,在她还欲朝后退时用拇指和食指轻捏住她脸颊。

她眼底的水雾慢慢凝聚成形,眨眨眼便掉落一颗,落在了他的指尖。

是温热的。

像她嘴唇的温度。

闻淮辞目光下移,从她泪雾蒙蒙的眼落在她小巧饱满的红唇,也许是因为有些害怕,她轻咬着唇,唇瓣已经被咬出了齿印。

他眸色更深,将她脸颊慢慢擡高,让她看进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底蕴着晦暗风雨,指尖却很温柔,从她的脸颊摩挲到被她紧咬的唇。

喉结滚动,他的脸压低,朝她的方向缓缓贴近。

那种缓慢,既克制又放纵。

男人的气息压近,带着他独有的淡香,像是阳光下海洋的味道,能包容一切,也能吞噬一切。

宓桃瞳孔轻缩,身体僵硬,脑袋也空空的。

他这是要吻她吗?

刚才不是还说想杀了她?

她迟疑间,他的唇果然压下来,含住了她的。

不是没有吻过,可这瞬间,这个吻,让她有种灼烈的窒息感。

也许是因为他的唇太烫了,四瓣柔软贴合间,她被他的温度烫得快要融化。

眼睫密密闪动,她睁着眼,局促到不敢呼吸。

而他这个吻很浅很轻,只含着她的唇浅浅一吮,丝丝电流便顺着唇瓣相贴处钻进她背脊,让她微微颤栗。

然后他松开她,没有完全退开,用鼻尖碰着她的,轻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是她……”

他弯唇,声线哑而冷,说:“我早就已经杀了你。”

心脏像是被人揪起来拉倒喉咙口,一路疯跳。

宓桃张了张嘴,直觉他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会杀了她,如果她不是她。

宓桃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疯。

可他爱得那么疯,又偏偏认定了,她就是她。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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