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宝贝很疼,我也很疼~26(1 / 2)

第26章 宝贝很疼,我也很疼~

宓桃低垂着眸,望进他微仰眸看过来的眼,琉璃光影下,他眼睛里也有琉璃般的光芒闪烁,更显深邃。

她掌心莫名的冒出了些微汗意,在他专注而认真的眼神中,在他温柔的话语里,渐渐沈沦。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这话中似乎有话?

又或者,他的意思会不会是告诉她,他只喜欢她,不喜欢原来的宓桃?

她轻眨眼,声线略有些紧绷,迟疑着问,“你说的她是,你老婆?”

闻淮辞和她对视着,喉结轻轻滚动,好几秒才轻缓着声音,“嗯,是我那离婚已有三天的老婆。”

宓桃,“?”

像是沈入梦境的人忽然被铁锤敲醒。

宓桃脸颊泛出恼羞成怒的红晕。

狗男人,讨厌死了!

害她自作多情,还以为他已经信了她不是原主,喜欢上她。

可想想也是,之前在山间他才说过,他很确信她就是她。

否则,他不但不会再对她好,还可能会杀了她。

宓桃心底涌起莫名的烦躁和酸涩。

每每要沈入他给的情感中时,他都会提醒她,他的好只是对另一个‘她’。

可她还不能反抗,只能扮演着那个他爱的人。

她也是不明白了,她穿的明明是恶毒女配,怎么就莫名变成了替身白月光?

宓桃忍不住用脚尖朝他踢去,“闻淮辞你怎么这么讨厌!”

闻淮辞眼疾手快握住她脚踝,指腹不经意般在细白肌肤上摩挲两下。

宓桃不自在极了,刚想要挣扎,他忽然又开口,“宓桃。”

因为称呼过於正经,反倒让她不适应了。

她怔住,看着他。

她那双清润眼眸中像是蕴着静谧的桃花湖,清澈得映照出他的模样。

闻淮辞看进她漂亮的眸,不舍得移开,心甘情愿跌落她的桃花湖中。

“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眸色深着,情深而浓,“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借着玩笑的语气说出最真心的话,是因为他的确很想告诉她真相。

他已经有些无法忍耐,他想让她知道他从未爱过别人,想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他在心里炽热地期待着她得知一切,可又充满恐惧。

如果现在告诉她的代价是她无法接受精神崩溃,如果代价是她厌弃於他,他该怎么承受?

她一个痛苦的表情,她一个厌恶的眼神,都能让他下地狱。

所以他愿意继续忍耐,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他了解他,让她慢慢的爱上他,再自己回忆起属於他们的一切。

宓桃呼吸几乎停住,身体僵硬,脑袋也是空茫茫的。

虽然她早就知道他爱‘她’,可听到他这么认真的告白,是第一次。

忽然就好羡慕‘她’。

“我……”

唇瓣轻颤,她想说什么,声音堵在喉咙口,又说不出来。

那些话,他不喜欢听。

何况这种时候,她似乎也不应该那么扫兴。

宓桃逃开他灼灼目光,看着别处缓缓呼吸几下,才做出轻松语气,“说实话,她……我以前不喜欢你,还真是我以前没眼光。”

这么好的闻淮辞原主竟然不喜欢,偏偏喜欢贺裕行,这剧情真是太不合理了。

闻淮辞心脏瞬然收紧,面上却不着痕迹,只浅声,“所以,桃桃的意思是,现在喜欢我了吗?”

宓桃盯着房间里的桃花,可能开得过於艳丽,那红竟是有些刺眼。

她悄悄握紧了手,再努力克制,声音还是有些紧绷,“是,有一点儿的吧。”

他眼底黯沈微亮,又听她烦恼着低声,“其实也不是一点儿,可能是很多点儿?”

毕竟如果不是很喜欢,也不能明知道自己是替身还这么不清醒,一边要同他离婚划清界限,一边又任由他靠近,任由他亲密。

她简直是在自甘堕落,既当又立!

宓桃越想越纠结,咬着唇,“只是……”

或许是猜到那‘只是’后面不会是好听的话,闻淮辞适时开口,“没什么只是。”

他弯唇轻声,“我知道桃桃现在喜欢我很多点儿,就已经够了。”

宓桃心脏刺痛了下,皱眉看回他,“可是我……”

他忽然起身。

宓桃话语顿住,便见他又俯下身来。

有力的手臂揽住她肩膀和腿弯,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宓桃忙抱紧他的脖子,“做什么呀?”

他抱着她朝吧台那边去,“去吃饭。”

知道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宓桃也把情绪压下去。

只低下脸埋在他肩,撅嘴嘟囔,“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又或者,吃醋吃饱了。

而他已经抱着她在吧台前坐下,没松开她,依然让她坐在他怀里。

再偏头看去,她脑袋半埋在他肩,侧脸脸颊微微鼓着,像个小孩子。

闻淮辞语气隐了不易察觉的笑,“哦,所以也不想泡温泉了?”

宓桃沈默几秒,便要从他怀里起身,“当然要泡!”

是的。

再吃醋也不能饿着自己。

再吃醋也不能不泡温泉。

她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只是动作间被他圈紧了腰身,她没能站起来。

宓桃蹙眉,“不是让我吃饭吗?”

闻淮辞环着她,端过那盘牛排,拿起刀叉替她将牛排切成小块,缓声回答,“我抱着你吃。”

宓桃被他这举动弄懵了,“不用了吧!”

他唇角含着淡淡笑意,眼底却深邃如渊,用银叉将切好的牛排喂到她唇边,“当然用,毕竟我再对桃桃更好一些,桃桃或许就能喜欢我更多一点儿。”

直到最后,再也离不开我。

如果爱她是画地为牢,那他就要以爱为牢,将她也困於这牢笼之中,与他相依为命,生死不离。

宓桃被他这要抱着她喂饭的举动惊到了,可很快又被他的话和他的眼神伤到了。

屋顶的水晶琉璃灯洒落点点斑驳的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如同在他周身切割出斑驳伤痕。

这瞬的他,就好像是被生生拼凑出的完整,实则满身伤痕,早已破碎。

宓桃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着疼了几下。 她下意识张嘴,咬住他喂到嘴边的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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