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干嘛?你不服啊?66(2 / 2)
没有要去垢言李佑的意思,从进门起我的目光就没移开过李佑的脸,他漠然的神态里完全对外界无动于衷,而当张家豪转过头去看他时,他的眼睫颤动了下。
今天这事谈不上谁对谁错,不过是李佑仍然对张家豪有怨,即便张家已经将钱打入众筹账户内,但仍然难抵消李佑曾经受过校园暴力的心灵伤害。
假若谁给我说,张家豪诚恳道歉而李佑宽容原谅,我一定不信。因为他们都还不过是莽撞无处安放的青春年代,学不来成年人的圆滑世故。
回去的路上周瑜突然给我说,这事他就算管结束了,后头即便有什么问题也都让小林处理。我瞥他一眼,故意问:“怎么?不亲力亲为了?”
难得他不来怼我,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决定:“做到份内事就可,过多了反而不好。”
“你可是龙门派出所的周大所长,如此亲民又负责,指不准要送面锦旗你呢。”
“贾小如!”他嗔怪地喊我,“跟你说正经的,能不这么埋汰人吗?”
我点点头,敛了取笑的心思,“为什么突然改了想法?”
“李佑那小子对我都设套,真当我是眼盲心也盲吗?哼!”
不觉好笑,原来他只是被个中学生摆了一道觉得不爽了,心有懊恼。
“他不过是利用了我们的视觉盲区,以及对张家豪的原有印象。不过也没什么好觉得不中意的,就当牺牲下你大所长的颜面,来抚慰一个少年受伤的心灵呗。”
周瑜横了我一眼,来怪我了:“你当时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声?”
“你都勇猛如闪电一般冲了上去,哪里及得过你反应啊。”
“那是。”他又沾沾自喜起来,“一转身发现你不在病房立即找了出来。倒是给我说说看呢,你是怎么收服张家豪那小子的啊?就一盘飞行棋?”
我挑起眉,“干嘛?你不服啊?”
“对,我不服。你那飞行棋还是我教会玩的呢,凭啥你就以一盘飞行棋把个富家子弟收得服服帖帖,还就信任你。”
我故意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可能是我青出于蓝胜于蓝,水平要比师傅高了一大段,人家输得心服口服,对我崇拜的五体投地呢。”
周瑜咬牙:“回去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这晚,我被某个人拉着玩飞行棋,通宵!
幸而隔日是周六,我休假可以在家补眠,但是周瑜就没那么好了,拿了我的车钥匙吭哧吭哧上班去了。我一觉睡到中午,脑袋昏昏沉沉的,浑噩地想有多久没熬通宵了啊?
到底今时不比当年年少时,那会儿一晚上通宵,隔日照样神清气爽地去上课。
起床了还在连打哈欠,迷迷瞪瞪地去洗手间刷牙,好像听见屋外手机铃声在响,快速漱了口要出去,铃声却又停了。心想不管,既然不闹了就漱洗完再说。
可等我脸上刚涂了洗面奶满脸都是泡沫时,手机又响了。
本就没睡醒,走出去看见来电是周瑜,不由就来气了,直接按了红色拒听。可刚转过身,手机就又响了,怒得我一接通手机就对着里头吼:“周公瑾,你有完没完?”
默了一瞬,竟是肖东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小如,又跟你家那位闹呢?”我惊愕地拿下手机看屏幕,果然上面显示的是肖东的名字。
好吧,刚心火上扬看也没看就接了,想当然以为是周瑜。
悻悻而问:“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陈津想喊你一块吃火锅,我们在‘小龙坎’这边,你来不来?”说着他低笑了声,又道:“要是跟你家那位和好了的话,一起过来也行。”
如果不是昨夜大伤元气,这时我肯定会应下这约。陈津是肖东的女朋友,平常聚会有常碰面,一来二往的就也熟了,知道我最喜欢吃火锅。
但现在我根本就有气无力,精神萎靡不振。
“我不去了,你们自个吃吧。”
“啧啧,怎么着,现在连‘小龙坎’都收买不了你那刁钻的嘴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应:“收买不了,你现在就是请我吃怀石料理,我也不去。行了,我有电话进来,下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