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200(1 / 2)

  那时池欲到底还小,还不如现在这样会忍,咬紧牙关疼痛也会从唇齿的缝隙里冒出来,发病的时候他神志不清,池雅有一次陪着他,半夜惊醒听到他在喃喃自语,池雅以为他渴了,想喝水,但凑近一听才听出池欲是在说好疼。

  可疼也没有办法,止疼针打了一针又一针,到最后医生说不能再注射了,在注射下去恐怕要出问题,那就只好忍着。

  医学书上形容腺体的极致疼痛犹如生剥皮,痛感如同一根根被冰冻过的钢针生生摁进骨头里,池欲从小就是集百家宠爱为一身长大的,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痛苦,池雅让他疼就叫出来,但池欲却从没有主动叫过一声。

  若是只有痛感也就算了,池欲发病时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对快感的渴望,这是omega的本性,到了池欲这种地步,说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了也不为过。

  池欲的祖母见不得他如此痛苦,说不就是找个alpha ,这样的人我们还找不到吗?要什么样的都有,我看谁敢多嘴一句。

  池欲的祖母虽然没有入过政坛,但早年和池欲的祖父一起经商,大风大浪都见过,京城天通区光属于他们家的就占了一半,这样的泼天富贵找个alpha还不容易?

  可找过来的人池欲不要,他站在楼梯上对着下面站着的人摇头,声音清晰:“带回去吧,我不用。”

  凭心而论,池雅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池欲后来发病的时候就关上门,任谁敲门都不开。

  再到后来易感期似乎对池欲无关紧要了,他从未向谁说起过易感期的痛苦,只有病历单打印了一张又一张,彰显着池欲的病情日益严重。

  池雅明白他不愿意说,就讲道:“我到时候会让常瑞把病历单拿给我看,你别拦着他给我,这样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是你说不行就可以不做的事情,池欲,我很少逼你什么,但你也知道我的底线。我要一个健康的儿子,你至少要给我活下来,其他的随便你。”

  池欲这病他自己感觉还没到谈生死的地步,顶多是疼了一点,但池雅和常瑞的意思就是他只要不治疗这个病,就离死不远了。

  怎么想的?

  够会夸大其词的。

  在腺体疾病这件事上池欲和池雅总是谈不妥,因此干脆就不谈了,池欲喝了一口汤,讲道:“这话你说过好几遍了,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一部分。”

  池欲笃定地讲:“一大部分?随你,别搞到我这就行了。”

  池雅就讲道:“你倒是会给我出难题。”

  两人都了解彼此,池雅不会因为池欲的不赞同不配合就让步,池欲也不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于是两人都默契地翻过这一篇。

  这一顿饭吃到尾声,池欲问池雅住哪:“你订酒店了吗?”

  池雅戴上墨镜,言笑晏晏:“我儿子不是在这有房吗,还让我住酒店。”

  池欲抽出一根烟示意池雅:“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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