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23(1 / 2)
嗯。
一夜之间,两人从北方到了南方,站在私人码头上,面对洁白的游轮,陈伯璋竟然有一点不舍。楚星自从上了船,就魂不守舍的,一直扒在甲板上看海,风吹起他及肩的黑发,宽松的短袖衬衫像是一面旗,呼啦啦响。
“吃饭了!”陈伯璋喊他。
楚星最后看了一眼消失的陆地,才进屋,一进去就揉眼睛,外面光线强,看久了眼睛难受。
陈伯璋往鱿鱼圈上挤柠檬:“没戴墨镜?”
“我没有。”
“嗯,先吃饭。”
吃过饭,游轮约莫走了六个小时,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出现,远远看见一群人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arrows站在最前面,朝他们招手:“陈总!”
游轮平稳靠岸,就在两人要下船时,陈伯璋突然回头,摘下自己的墨镜:“给你。”
楚星正在看天上的海鸥,还没来得及回头,陈伯璋已经给他戴上了。
“谢谢陈先生。”
迎接的人群微妙地沈默了一瞬。
arrows使劲儿晃了晃手中的香槟,瓶口喷出白花花的水柱,大家嬉笑着围过去。
“陈总来晚了~先喝一杯?”
陈伯璋笑着接过来,砰砰两声,缤纷的彩纸带在空中炸开,愉快的欢呼声和海浪声掺在一起。楚星透过镜片注视着,炎热的世界也变得冷静克制。
恒辰娱乐包下整个岛三天,彻夜狂欢,搭在白沙滩上的演唱台,夕阳下的大海,天地一片血红中,全球最火的乐队beast被人群推上舞台。
“今晚没有门票!”
arrows脱下上衣,露出布满纹身的胸膛。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尖叫,经纪人还不忘录一段发到网上,仅仅十多分钟立刻冲上热搜榜。
楚星抱着椰子,站在树下,小口小口嘬着,远离狂欢的人群。他还挺喜欢beast的歌,只是人太多,吵得他脑袋嗡嗡的。被人簇拥到最前排的陈总,领带早就不知去哪了,衬衫扣子开到胸口,他端着香槟,人人都过来跟他碰杯,总有人拿着酒瓶给他满上。这本应是最快乐的时候,金钱丶事业和尊敬,世俗上被认可,精神上得到满足,酒杯碰撞,叮当作响,他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目光越过人群,灯火阑珊处,有个纤细的人站在影子里。
陈伯璋看不清楚星的目光,却笃定他在看自己:“过来!”
音乐声太吵,歌曲恰好到了一个高潮,所有人举起手跃动。
陈伯璋再次大喊“来!”
周围的人欢呼:“来——!”朝着陈伯璋挤过去。
“陈总!”arrows把舞台上的话筒抛过去,“唱一个!”
“唱一个!”
“唱一个!”
陈伯璋只得接过话筒,脑海里蹦出来的歌竟然是赵淑珍女士专用铃声《一剪梅》。
他声音很有磁性:“……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楚星把喝空的椰子扔进垃圾筐里。
陈伯璋被推上舞台:“……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满天繁星,一道流星划过,可所有人都的目光都看着台上的陈伯璋,唯有楚星在看天空。
一曲终了,beast的成员上台同陈伯璋合影,arrows被人推到他身边,陈伯璋招呼台下的经纪人上来,站在两人中间。
等一切结束后,陈伯璋再看向树下,人早就没了,楚星手机没电了,他一路问着工作人员,才知道楚星回酒店休息去了。秘书是个好秘书,给他俩安排在一间大床房,陈伯璋刷卡进去,楚星正裹着他大衣睡觉,鞋都没脱。
陈伯璋放轻脚步,蹲下神,把他鞋袜都脱了,看着白生生的脚心,他十分自然地按上去,给人放松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