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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何安这个名字,沈知竹瞳中墨色更深。

自己从未与阮笙提起何安这个名字,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除非……

再联想到阮笙昨晚回家时的失魂落魄,沈知竹隐约明白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阮笙本该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她的喉咙几乎是被哽住,眼眶酸胀。

“沈知竹……”阮笙所有要问的话全都噎在喉咙处,她伸出双手,捧住身旁之人的脸。

泪水在不争气地流,阮笙捧着脸的双手轻轻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说出话来:“既然你当时是为了要钱,救对你有恩的老师,为什么不坦白些告诉我呢?”

为什么……要去承担那些本不该落到她身上的痛苦?

掌心的肌肤光滑细腻,阮笙在泪眼朦胧当中,却看到了学生时代穿着校服,那张落满巴掌印,写满倔强的脸。

心头有细细密密的刺痛,叫她难以呼吸。

——她怎么可能想得到,当初沈知竹从霸凌者父母那里要到的两百万,竟然一分钱都没有留给她自己。

沈知竹脸颊蹭着她的掌心,低下头。

她用指腹为阮笙擦去脸上的泪水:“都已经过去了。”

太过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当初在那个雷雨夜,受到霸凌的人并非她自己。

她越是淡然处之,阮笙就越是止不住眼泪。

分明曾经受委屈的人是沈知竹,阮笙却哭得像个孩子,沈知竹怎么擦也止不住她的泪水,只得无奈地叹了声气,将人抱入怀中。

阮笙的泪水很快洇湿了她肩头的布料。

沈知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免得她哭到喘不过气来。

直到阮笙终于收住了啜泣:“我想听你讲讲当时的事,可以吗?”

沈知竹落在她后背的手掌僵住。

那是她最为困窘难堪的时光,那些记忆并不光鲜。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与阮笙的关系是好是坏,沈知竹都对其避而不谈的原因。

沈知竹并不是一个容易因为家境而自卑的人,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每个人出生时无法选择家境,但最终可以依靠自我寻找出路。

但当对方是阮笙时,那些被她藏起来的自卑,总是无处遁形。

令她虚张声势一般,不愿意流露出半点软弱和无能。

可现在阮笙抱着自己,贴着她的身体,带着哭腔的声音很软,想要听她讲述过去。 即便它们是如此令人难堪,沈知竹也难以拒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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