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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在将沈知竹骗来之前,自己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并且潜意识里生出了各种囚禁的戏码。

比如手铐,再比如强行给沈知竹灌酒,逼她吐出真心话。

现在从冲动中清醒过来,阮笙生出了几分无地自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

——但她绝不后悔。

沈知竹没再说什么,语气似有些无奈,又藏着纵容:“开瓶器在哪里?我去拿。”

.

红酒搭配牛排和巴斯克蛋糕,一顿晚餐下来,阮笙有些微醺。

坐在桌对面的沈知竹,看着比她要清醒得多。

就连起身朝阮笙走过来的动作,也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沈知竹弯下腰,手掌* 托住阮笙因醉酒而微烫的脸颊:“阮笙,问你几个问题,一定要诚实回答我。”

“嗯。”

阮笙点了点头。

沈知竹唇角扬起笑意:“在琴房亲我的时候,你究竟想亲的是现在的我,还是高中时候的我?”

阮笙的酒意醒了大半。

这……是送命题吗?

没等她回答,沈知竹又接着道:“今天在学校的时候,你看了我那张学生照好几眼。”

“有那么好看吗,阮笙?”

阮笙琢磨着沈知竹问的这两句话,大脑陷入宕机。

她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明明无论年少时还是现在,那个人都是她啊……

从阮笙懵懂的眼神当中,沈知竹读出了答案。

沈知竹弯下腰,唇瓣已经贴到阮笙耳边:“在你眼中,那时候的我和现在还算得上是同一个人吗?”

许是喝了酒,她的声音有些哑,还藏着些低迷。

阮笙的头有些晕,叫她无法去细想这个问题。

她只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了沈知竹的腰,有些讨好地道:“无论怎么样,你都是你。”

沈知竹唇线抿起,对阮笙的回答略微有些不满意。

可她也清楚,自己这样的问题,是在强人所难。

但她做不到不去嫉妒年少时的自己,曾经拥有过那样纯粹不带一丝杂质的感情。

而非在经历变故之后,这份感情在日与夜的交替中发酵,变得阴暗而又扭曲。

沈知竹甚至忍不住会去想——如果自己没有功成名就,没有足够多的资本和手段,她和阮笙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是不是如果自己一事无成,她们的人生就真的再也不会有交集,成为彻彻底底的陌路人。

明知多想无益,晦暗情绪却难以抑制在沈知竹胸腔之中翻涌。

不要去想。 不要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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