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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露微觉得有理,但也没必要说实话:“我叫卫月,护卫之卫,明月之月,你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甘州人陆冬至!”
……
与延寿坊东侧相接的太平坊亦是咸京的一块宝地,不同的是,太平坊贵在高门林立,勋贵聚居,而又与皇城的含光门仅有一街之遥。大将军晏令白上任金吾卫之后,皇帝也在此赐府,身为义子的谢探微自然也是同住的。
此刻早过午时,谢探微才不紧不慢地走回来,却还不及进门,便有一个阍房小奴急急迎出来,说道:
“郎君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大将军散朝回来便叫你,都在书房等了一二时辰了!”
一听这话,谢探微犹如初醒,懵了一阵才拔腿奔去。到时,果见晏令白伫立窗下,只是看着神情自若,似乎也并无大事。
“怎么?都来了两个月了,还不习惯?”晏令白早已听见谢探微的动静,只一笑,免了他的礼。
谢探微难免露出愧色,眼睛低了下去,“阿父,我未尝不惯,只是出去走走,不料却忘了时间。”
晏令白却很了然,含笑走到谢探微面前,“你不服,对吗?在为父面前就不要故作压抑了。”
谢探微睁大了眼睛,一时哑口,好一会儿才泄了口气,“金吾卫的职责与边军相差甚远,两月以来我每常熟记,却总发现有诸多不合理之处。就如犯夜,不论何种情由都是送去京兆府鞭笞二十。难道朝廷颁布律令法则,只是为立威于天下吗?”
晏令白静静听完,一点都不觉意外,还是笑着拍了拍谢探微的肩膀,“你这不还是不习惯么?历朝法令,莫不有瑕疵之处,却不一定要像你这般直接违令。若你早些与我商议,也可上书陛下,以求改良法度,便也不至落人口实啊。”
谢探微也并非不知其中道理,回想那夜的情形,他起初并没有想过直接放人,只不过——监室院中一番唇枪舌剑,那小女子的见解竟与他不谋而合。
“阿父,我以后会改的。”
晏令白点点头,旋即眼中又多了些许思量,“咸京不比甘州,万类聚集,人事复杂,触犯刑律者多于天下百州,而且动辄牵连甚广,非你一己之力就能抗衡。你尚年轻,遇事切切不可自专,必得让我知晓,再做计较。”
方才已经叮嘱过的话如何又说一遍?意思还更深切了。谢探微不禁细想,大约还是由此事起的,“阿父,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得罪了那个京兆尹杜石羽,会令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