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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探微自然着急,露微闻声一慌,动作是停了,却又忙用被子遮住了双脚。
谢探微只想立刻查看她究竟如何,手伸出去一半,顿住,转向了一旁的侍女,“你们说。”
谁知,雪信早憋不住了,第一个回话,“娘子在姚家时常被老夫人刁难,冬天罚她跪雪地,一跪就是一夜,于是腿脚上落了冻疮,每到这个时节便会发作,奇痒难耐,非得抓破了才能好些,可一旦溃烂更是大事啊!”
谢探微的怒意自听到“姚家”起便压不住了,只是看着露微万般难色,才切齿忍下,“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内室的炭火烧得很暖,露微捂在被下的双脚越发闷热,眼见她又要忍不住了,谢探微一俯身掀开了被子,将她的双脚捧到了自己膝上。褪去袜子一见,脚踝脚背果已多处红肿,被挠破的伤口正有血水溢出,气味也是不好闻的。
“你现在还不能看我的脚!”虽如此说,露微也没挪开,为难之色都变成了无奈,“进进出出的冷热交替才这样,过两天就好了,别看了。”
“他不是当世名医么?就算拦不住他母亲,事后竟不能为你根治?!”
谢探微是不想再对露微提起姚家的,可这件事简直骇人听闻,竟没有一个道理可以说通——名医在外济世救人,于内却对自己的妻子毫无医德恻隐。
露微却异常平静,“如果我说,他与我成婚三年从未碰过我,你信么?”
女子在嫁人前清清白白是寻常,可成婚三年仍洁身如玉,谢探微不是不信,此事更不在于信不信。他唯有沉默。
露微将他的神情都看懂了,一笑,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好了,别傻了。你看了我的脚,就必定是要对我负责的。”
谢探微抚着露微的后背,缓而才松弛些许,长长地吐了口气,“我早说过,此生绝不相负。”
露微只是不想他心思沉重,不免还是另起话端,“你刚刚是不是去见将军了?他同意吗?”
“他是我阿父,在我心里比父亲更重要,所以我对他知无不言。只是他今天好像身体不适,我还没有说到如何议婚。”
“那你还不去侍奉,回来干嘛?”露微一下将他松开了。
谢探微苦涩一笑,捋了捋露微额前的碎发,“他尚好,还问了你的生辰年岁,似乎一直以为你是十六岁。”
“一岁之差也不大啊,十六十七能一眼看出来?”
这同样是谢探微的疑惑,“我也不知,可能是他阅人无数,眼力不同常人。”
……
虽然没有再去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