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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姚宜若竟一心虚,手里的书都掉落在地。顿了一顿,他直接奔往前庭。
“速叫你母亲来见我!!”
姚宜若的脚步才到通往的前庭的连廊,斥责之声便已传到耳内,而放眼所见,长兄及一众下人都跪在地上,中间背手站立,面貌肃穆的人,正是赵家家翁,赵维贞。
“家母染病,不能起身,大人要怪,姚宜苏一力承担。”姚宜苏虽是面色黯淡,面上一无表情。
赵维贞满目耻恨,一拂袖便给了姚宜苏一记耳光,“你还敢称我‘大人’?!有此胆量,果然是敢三年以来,纵母虐妻,还敢私纳婢妾,以至有女,毫无夫妻之义,天下寡廉鲜耻之徒!”
字字句句骂得姚宜若胆战心惊,他从未见过长兄如此卑贱之态,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一天是该来的。
然而,姚宜苏抹了一把口角渗出的血,又抬起头来,“大人认为我寡廉鲜耻,可当初议婚,大人也不曾明说露微的身世,大人此举,岂是堂堂正正?”
“阿兄!”
姚宜若万不料兄长竟能在此刻火上浇油,更是无理的。这些话从前皆是母亲华氏常说,兄长虽不亲近露微,却也从未嫌弃她的身世。兄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了!
“伯父恕罪,我兄长不是此意!”姚宜若奔跑上前,也向赵维贞跪下了,又重重地磕头。
赵维贞瞥了二郎一眼,也向姚宜苏拂去冷冽的目色,却并未更添怒气,“好,好啊,你父亲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你道我因何与你家定下婚约?又因何露微才满婚龄就早早出嫁?!这些,难道你母亲竟不曾告诉你?!”
“伯……伯父!这是何意啊?”
姚宜若一直以为,有关露微的身世,姚家都是长兄成婚之际才知。两家议婚过礼之时,母亲也未显露嫌恶之意。若母亲原就知道,还佯装愿意联姻,便是只为贪图赵家的扶持,根本不存在被蒙蔽——那么,母亲之心,“恶毒”二字都不堪形容。
姚宜苏不语,神色错愕,原还挺直的腰背渐渐塌下。
赵维贞见状,更是冷冷一哼,“你父姚炯,名医圣手,却不幸卷入冤案,暴死狱中。我膝下唯有露微一女,托付你家,不过就是看在与你父的故交之情,露微也对你有意。原以为是天作之合,两家联姻,便如一家,共担风雨。可惜,你上不能承父志,下不能安家业,刚愎自用,无情无义,若你父在天有灵,岂不哀哉?!”
父亲姚炯当年之事,便是令姚家中道衰落的原因,可姚宜苏从未深究旧事,只当是宦海浮沉,偶遭不幸,况且也没有过多的牵连,他还有资格成为一个医官。而作为幼子的二郎,更是不明所以,对官场之事只知皮毛。
“伯父,先父之事,当年是说看疗先帝不力,后来先帝崩逝,便被问失职之罪,下了大理寺狱。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