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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你实在不该只是一个医官。”
“我是长子,责有攸归。”姚宜苏紧接着道,“并无所憾。”
露微皱起了眉,觉得自己仍不算看透他,也想起父亲曾说,看着他长大,却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怎知,李元珍就一定会赢?你对我和盘托出,不怕我明天就面陈君王?”
姚宜苏轻摇头:“我只想我赢,而且你空口无凭,三家尊长也不会许你轻举妄动。”
“他输了,你怎么赢?!姚家也会跟着你陪葬!”
露微第一次激动了起来,高喊,想着才刚入仕的姚仲芫,想着才从贤儿口中得知的淑真怀孕的喜讯,想着孤零无依的小泽兰。
然而,姚宜苏没有回答,只站起身坐到了榻边,“露微,你现在不能动怒,我替你看过脉了,你的病虽好了,却又经历了那番场面,惊愕过度,心脾两虚,实在需要静养。”
“你!”露微一惊,竟到此时才想到,姚宜苏既知谢探微毫发未损,自己来时已昏迷,一定也是被姚宜苏看疗过的。
然而,她不能。
“让开!”露微推开姚宜苏下了榻,不及穿鞋便赤足冲向房门。
“露微!我并没有碰你,只是寻常看脉!”姚宜苏却不解,大步追来拦住,“你看看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血,我都没碰!”
露微退开一步,喘息渐重,眼中闪过一丝质疑,旋即转为毅然,“纵使李元珍赢了,你也不可能赢,我可以一辈子都是兰儿的母亲,但再也不可能做你的妻!”
“为何?!”姚宜苏眼眶通红,声音低哑而却是切齿的。
露微再无可言,一笑,拔下发间银钗用力扎进了自己的左臂,身上的衣物已满是旁人的血污,自己的血再渗流出来,也并不明显。
“我赵露微,永不受你疗治,这一下是还你的。”
……
“……保宁坊安乐巷从来不是杜石羽蓄养外室的私宅,而是李元珍设在咸京的暗署,所谓私娼,也只是掩人耳目。自杜石羽的夫人撞破此处,倒也消停了许久,却又被你误打误撞,确实是天意。我今日到此,原是与他相约在此议事,院中打斗之时,我和他都在暗处看着……”
离开那间屋子,露微才知是被姚宜苏带到了宁人坊的姚家祖宅,而在昏暗的马车里,扶着尚未醒来的谢探微,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循环着姚宜苏交代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