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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微就知道他耍了无赖,就必要说些无赖话,一想回道:“可赵将军不会骑马啊!哪有不会骑马的将军?有人说要教她,快一年了也是纸上谈兵。”
谢探微其实并未忘记,只是到底事多耽搁,稍松了手,转到她身前蹲下,“我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我总不会食言的。”
露微凝望,抿唇一笑:“若你食言,我就担你小过,归之正道,总不会让你逃脱的。”
谢探微起身,向她的眉心缀下一吻,“好。”
虽是没有外人的家宴,但因小夫妻的这场巧合,席间气氛就不算寻常了。露微自是被李氏捧在手心,沈沐芳乐得助阵。谢探微则承受了父亲鲜有的和悦态度,姊夫也同他好一番畅谈。
于是,被隔绝在这般气氛之外的,也自有那姊弟二人。
宴席持续了一二时辰,起更后方散去。
……
谢探渺夫妻回到西院,先去看过儿女,见是熟睡安稳,方才相扶回到寝房。徐枕山原是陪了些酒,虽不算醉,却已有些昏沉,然而才要去睡,只被谢探渺拉了起来:
“你还睡得着?!”
徐枕山酒意尚未迷了心智,只得扶额苦笑,自去吃了碗凉茶,勉强支起些精神,“今日是回来后初次家宴,高堂俱在,兄弟无故,这是圣贤所言的君子之乐,古来难得,你又何苦自寻不快?”
谢探渺轻嗤一声,知他是在装糊涂,“你上回还说会帮我顾着些二郎,就是这样帮的?你看你席上的样子,只盯着大郎,你又不是武官,怎与他有那么多话可说?”
徐枕山原以为她不过是闹些小气,一听这话倒觉不同,反问道:“你难道不知,他素日备职宫中,我今天还是头次有机会与他谈讲,你非要拿二郎比什么?”声调不觉高了些,又不忍一叹:
“渺儿,你不要总把事情想偏了去!父母亲本就是因弟妇聪慧贤达才为大郎求亲。我今日也才算亲见,真是一个远见卓识的女孩子,能够辅佐大郎前程,竟不是好事?只要二郎潜心读书,来日何愁没有大郎今日之荣?又何愁不得贤妻?”
“所以,都是你弟妇的功劳了?可她这样的女子,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了。”谢探渺哼笑了声,愈是不屑:
“亏我上回还听你的劝,主动去瞧他们,谁知反叫我见识了何为手段城府。她当着我和大郎,都敢提她早嫁之事,大郎竟也不恼。今日又这般伶牙俐齿,置喙那些外政,哄得父亲那样的人都当面夸耀,如此本领,真是里里外外要只手遮天了!”
徐枕山听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