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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是在谢家了。”谢探渺寻到了插话的机会,笑意自嘴角熟练地衔来,精致流转的目光波动出款款的恳切:

“只是你啊,一味坦直,却不是理家的道理。你能三言两语解了大郎的军务之难,怎么倒轻视身边人的约束呢?便知凡事由小见大,那你也该先知细微,方能见大,不是吗?”

她似不着痕迹的含沙射影,引经据典说得颇是堂皇而体面,露微倒是有些佩服。那么,便继续坦直就是了,于是笑道:

“我虽是理家极早,可我家人事简单,便难免学得本领单薄了些。所以后来遇人不淑,也早出过这桩秦女窥人,攀花趁蝶的孽债。只是我如今寒灰重燃,不仅母亲待我慈甚所生,就连长姊也与我推心置腹,我便又不免怠惰了。”

方提到孽债二字,谢探渺的脸色已如黑云压下,似乎连气息都短了一阵。露微都细细收入余光,只去承奉李氏的一片真情:

“母亲,我是很满足的,大郎也没有让我委屈,请母亲千万宽心,更无须自责。”

李氏从速处置宁婉,又亲来表达歉疚,其实正是有鉴于露微的前事,而这也是她掌家近三十年来从未出过的事。她叹息着抬手抚了抚露微的脸颊,眼中已有泪光:

“母亲向你保证,今后绝不会再有此事!”

露微诚然是不担心的,笑着点点头,却也同时也暗叹了口气:她已在谢探渺面前明提过一次* 早嫁,今日又重提,虽然两次都赢得立竿见影,但也只是顺势而为,就若恃宠而骄,恃才傲物,实在不算什么高明的手段。

但恐怕,谢探渺正以为她有如此高明,有如此狠心,亦有如此轻浮,拿着自己青春的伤疤戏谑调侃,周而复始,当做续燃的柴薪,当做久旱的甘霖,也当做登堂的妙道——

原来,人心不须十分恶,便可百倍薄。

……

露微此日未再出门,午后稍歇便往沈沐芳的居处去了。杨家已经允了女儿的婚事,却尚不闻儿子的着落,想必正两处失意。她实在先该探探这失意的苦主。

沈沐芳的院子与东院不过隔了一角后园,午后静和,少见人走动,她独自前往,脚步本轻快,却不防假山交掩之处,忽听一声低斥,便驻足于石隙间窥探,竟却是姊弟私语。

她犹豫了片刻,没有继续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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