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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氏叫后厨在家做馄饨,她吃了几回,虽感于李氏关怀,到底味道不同,此刻便是又惊又喜。晏令白自是进门前留心了时辰不早,又不知露微说话长短,便多虑了一层。
“我听敏识说过你喜欢这家馄饨,敏识自小也喜欢。”
露微并不奇怪他如何知晓,倒因而想起有关馄饨的许多典故,正要说起,却见端来的馄饨只有一碗,“阿父不吃吗?”
晏令白兀自将食盒收到一旁,仍坐回露微对面茵席,方道:“我习惯了甘州的口味。”顿了顿,又一笑,“忙了一日,还不饿?快吃吧。”
露微原本不觉,听了个“饿”字,便顿觉饥肠辘辘,不再矫饰迟延,点头享用起来。晏令白的目光一直不离,但时而却是飘忽的,过了些时,忽从散碎难堪的记忆中惊醒,听道:
“敏识也说过,咸京的味道不如甘州的,还说甘州市卖的馄饨也不如……”
话到临头,她方自悔一时兴奋冲动,面上一红,低头塞了两个馄饨封嘴,但已然引起了晏令白的疑惑:
“不如什么?”
嘴巴鼓囊着硬是嚼动了几下,但馄饨皮滑馅软,很快就溜进了喉咙,不得不开口接话了。可其实这也是她早就想弄清楚的问题,或许此刻也能将错就错?反复衡量,终是吐露:
“敏识说起甘州的馄饨时,提到一个女子,她时常来军营寻阿父,每次来,敏识就能吃到她做的馄饨,比市卖的还要好吃。只是不知为何,几年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说得极小心,三两字作一顿,时刻观察晏令白的神色,等最后一字收声,倒不见想象中的愠色,连窘迫也没有,只是一派平静。她揣摩着,又斗胆更进了一步:
“阿父,那个女子是你的妻子么?她去哪里了?”
晏令白用力合了下眼,声音含了一丝莫名的暗哑,为适时地笑意所破:“你不记得了?阿父和你说过,并未娶妻。那是附近村中的一位善心女子,我曾托她照料过敏识和冬至。当时战事不利,边民常受战祸,不堪其忧,便陆续都搬走了。”
谢探微确也说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