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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姬妾并非异事,不过是谢家这样的稀有。根源上的积弊就如河冰之冻,岂是一日之寒?又岂是一时可融?
见母亲面露忧色,沈沐芳心下忖度,大致有了些计较,道:“娘是怕阿姊吃心?”停了停又探问道:“阿姊与我同岁,娘可也想过她的婚事不曾?”
谢氏听来眼睛一亮,顿觉可喜,这个自小娇养的女儿当真成长不少,竟是一下切中了要害,不由将女儿拉近,道:
“阿兰到底不是我生的,她母亲又是那样出身,反倒比你的婚事更叫我操心。我想过的,还同你长嫂商议过,她说她们梁家有一个从弟,弱冠年纪,尚在读书,倒是品貌端正,你觉得可合适?”
沈沐芳只先一笑,想母亲这性子,虽很多时候过于软弱,但也正是因为生性善良,从不做那些刻薄庶出子女的恶事,如今也才能说出这番话。
“当日表姊不愿徐家沾了我们家,这才叫娘寻到了梁家这门亲,算是因祸得福,娘看长嫂的品貌便知,她兄弟该是不差。况且就是苏州本地人家,亲上做亲,又亲又近,兰姊不论如何都有个依仗,不会受委屈的。”
谢氏私心想来也是觉得梁家门当户对,若非忽然接到沈沐芳婚事落定的消息,让此事不得不先中断,她大约已经正式给庶女议婚了,此刻再听女儿这般实在的分析,不免更下了决心。
“好,娘就听你的!等正月十七,你的婚事办完了,娘就回苏州与梁家过帖议亲。何时吉日定了,娘就传信给你,你也正好带着杨家公子回苏州省亲啊。”
沈沐芳不意母亲说到自己身上,脸色飘红,道:“他在吏部职上,哪里有空陪我出远门?阿娘别取笑了!”
谢氏却是真心话。她虽尚未见过杨君游,但对未来东床的出身履历早已清楚,等婚礼之后便也算半个沈家人了,而沈家往上三代都没出过进士,就更莫说是京官,她早想好了是要请这女婿回去给她长长脸的。便说道:
“那吏部还不是你舅舅的管辖?便是告个假又如何?”哼笑了声,又道:“现成的例子,你表姊一家就是为兄弟婚事进京,那徐枕山原就在扬州任上,到了岳父跟前,还不是说留下就留下了?未必你舅舅厚此薄彼,只疼亲女儿?要是你表姊再敢从中作梗,娘为了你,也不是不敢当面教训她。”
沈沐芳看母亲竟认真了,想起刚答应了露微要劝母亲宽心往事,便忙拦劝道:
“此事我清楚,徐姊夫留京待职,那是陛下看他履历考绩很好,特别恩赐的。舅舅是怎样的人还要女儿告诉娘?娘可不能在这种大事上糊涂啊!”
谢氏原是说得高兴起来,一时有些话赶话,未必真要做什么,遂是一叹,点了头,但正要开口,忽见门外小婢进来报道:
“太夫人,兰娘子来请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