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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上的官职,看虽平调,却胜似升迁。更要紧的是,给事中说到底就是门下省长吏,左相章圣直的佐官,要侍奉左右,分判省事,听从他的调遣。所以,我急着先来告知姊夫,便是要姊夫心中有个准备。”

徐枕山深深颔首,眼里带出赞叹的目光,缓而一笑:“其实,父亲早与我谈过,虽陛下一时高兴赐我留京,但他是想叫我回扬州的,说要届时向陛下陈奏。可这样一来,陛下心意已定,我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如今情形,我也不能离开了。”

谢道元的这番远见,露微倒是不知,但徐枕山如此通透明达,也着实是家门之幸,“朝事如棋,黑白同轨,心中清明醒觉,比什么都重要。”

徐枕山与露微彼此身份有限,素日并无机会多说什么,虽也见识过她的卓越才识,但今日更是切身体会,由不得越发敬佩,向露微拱手揖了一礼:“赵学士慧识绝人,徐枕山深为受教!”

露微自是一惊,连忙还礼,目光划过仍是面含云雾的谢探渺,暗作一笑,并不再多言,告辞离去。但,才至廊庑间,谢探渺却疾步追了上来,一声“露微”将她唤住。

这是露微没有料到的,回首抬眼,只试着道:“我说了,和为贵,便会守信,长姊还担心什么?”

谢探渺确似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眉间轻拧,问道:“考选的事,父亲也必会告诉他的,你为何要特意先来?”

露微轻笑,这才将身子转正相对:“朝事诡谲,甚于家事。暗室欺心,昏昏默默,于家族而言,尚是败家散业之举,若是朝事不备,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谢探渺沉默片时,却并未显出豁然面色,“就差这一时?”

她看似固执多问,露微忽却领会她是心有动摇,毕竟,是她主动追出来的,一笑,道:

“你若觉得我是多此一举,便是不差;你若认为是应该,我便是及时。人心何如,择之在人,长姊能体会否?”

说完,露微再不多留,终于离去。谢探渺却是驻足良久,脑中参禅一般,直到徐枕山又寻出来,为她披上了件氅衣:

“渺儿,你们又说了什么?”

她方缓缓收敛散碎的思绪,抬起头来:“中秋宫宴时,我见过那位章侍中的夫人,章侍中是陛下长子,吴王的老师吧?”

露微忽然带来的消息,牵涉了许多隐事,徐枕山原就是要等她回去再作详解的,倒不料她本知道一些,点了头:“章侍中与父亲,常有不和。”

谢探渺深深地吸了口气,廊下穿过的凛风已将她的面颊吹得冰僵,吸入的寒气也自鼻腔一线贯入五脏,叫她扎实打了个寒颤。

86 新春

◎鼓钟于宫,声闻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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