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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走出,脸色俱是凝重。她眼中泪意未消,悲戚之中更多了一重惭色,苦笑道:
“那时信誓旦旦,说我再也不会被休回家来,可如今未满一载,不仅覆辙重蹈,还连累阿耶和阿兄都丢了官,阿耶也气病了。我该是,不要回来的才好。”
那夜离开谢家,路遇的金吾虽不相识,却将她安然护送回了赵家。问起缘故,那郎官倒并不知详细,只道金吾上下一心,都盼着晏将军回来,而他们也感念赵学士授课办学的恩惠。她便也才得知,自晏令白入罪,竟是章圣直暂接了将军大印,军中虽不服,也不愿再闹出事端,徒与晏令白添罪。
金吾报恩之举虽令人感佩,却与她原本构想大有偏差。而接踵而至的,便是她被谢家休弃的消息,在“犯禁”的烘托下,次日一早就传遍了咸京。于是,本就恶议缠身的她即刻便被天子免去了女学士之职,连带父兄都被罢官。
“你不回来,还想去哪里呢?”
赵启英早已自悔从前亏待,但一向也没有什么能为露微做的,此刻淡淡一笑,眼中投下宽慰的目光,“我那时也对你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父亲为你一时急怒攻心,医人说并无大碍,你也听到的。你就安心在家,以后一切诸事,有我担承。”
露微勉力抬起头来,道:“阿兄也不介怀,晏令白就是我生身父亲?若没有他的事在前,也不会到如今地步。”
赵启英不料她提起此事,一时想起的,是从前对她多有欺侮,每每都是以她出身不明来泄愤,自惭形秽,偏开了目光,“你既不想认他,他便与你无关,与赵家无关,无关之人,我何必介怀。”
露微深深吸气,挤出一笑,不知再说什么,向长兄略致了礼,转向自己院中而去。
赵启英望着的她身影,眉心未曾一松,招来守候廊下的小奴,问道:“谢家还没有来人么?”
这小奴本是常年随侍赵启英前后的,清楚赵家近来的光景,虽是敛色低头,终究难掩不平,道:
“尚未来人。谢家既敢将小娘子赶回来,与当初姚家有什么不同,权高势大,更是薄情寡义。”
赵启英斜他一眼,又不由叹声,道:“我哪里是求他们来道歉的?小妹当初既是明媒正娶,如今回家来,也须得堂堂正正,不然当我赵家可欺?”顿了顿,略一思索,道:
“你现在就去趟谢家,叫谢探微来见我,就说我拟好了断婚书,必要他来具名!若他迟延不来,我必去登门拜访谢中书!”
……
露微回到自己房中,原想安静自处,却见丹渥、雪信不仅都在,且毫未察觉她已到身后,只东西各一头趴在地上找寻什么。她便唤了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