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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察觉,就算是冥冥天助,露微想来也只觉离奇,一笑泯然:“虽没告诉你,留下它,就是替我陪你的。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叫我以后都没办法骗你了。”

“你还要怎么骗我?”谢探微抬眼就掉泪来,用力揩去,将掌心抚向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声音喑哑:“有多久了?”

露微伸手替他抹去眼角余泪,道:“才不过月余。”将手覆在他手背,又道:“但名字,是你那时说想先取,就想好了。”

谢探微一怔,终于才像是吓着了,但很明白她指的便是姚宜若初为人父,他们议论孩子取名的那时。

“你不高兴?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他点头,又缓缓摇头,再次倾身将她裹挟入怀:“微微,你知道的,我现在高兴不起来。微微,你也知道的,我们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好。”露微惬心一笑。

……

从晏令白被革职起,周氏谋逆便正式开场,但谢探微能够想到以身入局的计策,却是仰赖露微身世曝露的契机。然而在那一时,他也并不知道,露微再则愤怒逼迫,却也是同他一样,假意做戏。

直到惊觉露微有孕,他才醒悟不及,而郑复紧接着带来露微失踪的消息,也才会令他急火攻心,当场呕血。可这,也是这场疾风暴雨的政变中出现的绝妙转机。

按原本的谋划,露微暂归本家,他便可无所顾忌地施展,第一步便是接近李柔远,以婚事诱导,先保住晏令白和甘州军将的性命,再顺势让她催促周氏尽快起事。

此时的急切,是他发觉了皇帝的异样。政事怠惰,决议荒谬,与先前的圣明烛照判若两人,根本不仅仅是被人蒙蔽,而定与皇帝久“病”不愈有关——皇帝已被药物所控,处境危殆。

但他万没想到,此举尚未起效,却先让露微身陷险境。在听到露微被人掳劫的一瞬,他就已经确定是李柔远所为。因为李柔远才对他提过露微的怨怼之言,而其心狠手辣,早有害命之举在前。

然则,就算他放弃一切大局,明火执仗去要人,也只怕更叫李柔远索性杀人灭口。此正道不通,便唯有反其道而行。

他一听郑复说起,赵启英领着家奴内外寻找,便知赵启英尚不知内情,才会不屑去京兆府报案,再沾染周氏。可这个情形,恰是打草惊蛇才会叫人措手不及。

于是,他便借送放妻书的机会,在赵家门前大肆宣扬他与安定观的奸情,而他奉上的那封“放妻书”,也只是他刺破手指,用鲜血写下的密语:露微陷落周氏之手,乞请长兄速去京兆府报案。

其后,在坊间舆情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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