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从一出生就输了8(1 / 2)

四年前,柳同斐回国,柳胜宏把负债累累、濒临破产的月利交给她,说她要是救不活月利,这辈子别想再进家里其他公司。

如今月利在她经营管理之下,还清债务盈利几个亿,他夺走她一手奶大的“孩子”给长了根吊的玩意儿?

人呐,活久了,什么傻逼都能见到。她搬空了脑袋里的词汇,也无法体贴地形容父亲的厚颜无耻。

“如果一家公司的领导者不是能者居之,而是长了根叼就能胜任,那么这家公司迟早会死。”她把开心果壳儿扔进垃圾桶里。

“谢谢你的提醒。”柳胜宏看都不看她,“人呢,也不能太自信,别以为少你了地球就不转了,公司就倒闭了。”

“你一个女孩,没必要为工作太拼命太辛苦,家里有两个哥哥替你分担。”

分担,说得倒是好听,实际不就是抢夺她的成果和机会么?老逼灯,挺会说话。

“你要是喜欢工作,浪鸣广场和悦菁庄,工作氛围更好,很适合你这样的年轻女孩。”

那俩地儿都是家族中的边缘产业,现在都快倒闭了。爸了个叼的!家族产业那么多,每次都分破烂给她。

“无论如何,爸爸都会把你嫁到好人家去,保证你下半生丰衣足食。”

他的乖女儿,只要发挥联姻的价值就好,工作不工作无所谓。

“不结婚不行,丢人不说,你老了也没保障。”

柳胜宏放下茶杯,缓缓起身,“我和你妈过几天就给你安排相亲,如果你三十还不结婚,爸爸就剥夺你的继承权。”

“你生在我柳家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必须给你点压力。”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女儿,径直离开了客厅。

呵!丢人?原来女儿的意愿比不上面子重要。

老了没保障?是没把女儿当独立个体,只把她当附庸。

给点压力?报喜不报忧,他觉得她过得舒服、没压力。真要报忧不报喜,他又该嫌她没用了。

大厅里开了地暖和暖气,像初夏一样暖和,可柳同斐却觉得冷,心冷。

大厅里一片寂静。

柳茂琨和柳晖荣不约而同注视着柳同斐,唇角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们内心的得意——她一出生就注定了会输,现在怎么争不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是的,她从一出生就输了。因为出生时胯下没有那二两肉,她失去了更轻松和被无限宽容的人生。

“妹妹,其实哥哥也支持你不嫁人。”柳茂琨得意洋洋,“也不知道爸怎么想的,你不嫁人不生娃,一辈子为柳家挣钱不好吗?”

“那样,我三个儿子都会像我一样感谢姑姑的付出。”

是的,他们的姑姑,柳胜宏的姐姐,柳瑞芳也是个强人、能人。柳家能有今天,完全是她的功劳。

爷爷奶奶白手起家,姑姑扩大产品市场、壮大产业版图,八年内推动三家公司上市,三十岁商业联姻继续发挥余热。

可是到头来,柳瑞芳手里仅有3%的家族股份。柳茂琨十八岁的好大儿,没为家族做过贡献,都获赠5%股份。

“啊!”柳茂琨忽然嚎叫一声,捂着右脸颊倒在了沙发上。清代锡茶托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柳晖荣下意识侧身,将女友的孕肚捂得严严实实。

姜敏立刻凑上前查看丈夫的脸,只见他右脸多了道四、五指宽的伤痕,皮肉外翻,鲜血汩汩冒,滴落在他衣服上绽开一朵朵红花。

她手忙脚乱捂着丈夫脸上的伤口,回头瞪着柳同斐,愤怒地尖叫:“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刚柳同斐拿着锡茶托在手上把玩,两指捏着弹射,不到两秒那锡茶托就飞到了柳茂琨脸上。

这个过程,她亲眼目睹。

“叫什么叫?”柳同斐丢下手中的开心果,抽出湿纸巾擦拭手指,冷冷睨着柳茂琨,“我又没有割断他舌头或喉咙。”

她把湿纸巾扔在桌子上,甩着粉色的浴袍腰带,扭着水蛇腰上楼回房间,悠然的口哨声盘旋在宽敞的空间里。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回家住,和床的感情生疏了,柳同斐在床上静躺了一小时都没有丝毫睡意。

她索性坐起床,披上睡袍,捞过床头柜的手机,拔掉充电器,给徐玉润打了个电话。 “哎,柳总,晚上好。”他那边是大中午,但她这边是晚上嘛,“我们刚开会,正准备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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