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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飏也更是感觉到哪里不对。这几日来看,沈景晴虽表面上看着平平淡淡,温温柔柔,但实际上是爱恨分明,做起事来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对她好的人,她是加倍地回报,对她不好的人,她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她方才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计谋,可见也是胸怀坦白的。倒是自己,先前对沈景晴的性格多有误解。
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如此厌恶自己的二弟和继母呢?难道说,真的是林青云和赵氏哪里做得不对?王瑜这样的恶人,他们居然也敲锣打鼓地迎进来,还替他遮掩丑事,莫不是真的心怀不轨……
林燕飏想到一半,就把这个刚冒出来的危险念头压了下去。他怎么能因为与沈景晴短短几十天的相处久失去了对从前朝夕相伴的亲人的信任,真是太不应该了,肯定是前几日沈景晴摸他的脑袋太过舒服,他心窍一时被迷惑住了。
沈景晴注意到刚才还聒噪的鸟儿突然安静下来,便想着接它出来玩玩。可沈景晴才刚刚起身打开笼门,门帘就被人打开,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沈景晴扭头看去,却见小福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道:“夫人,我刚刚去侯爷那边看,本来好好的,可快走时,侯爷突然脸色发黑,呼吸急促,喘不上气儿来,越来越严重了。”
沈景晴心中一紧,立马问道:“去叫郎中没有?还有,没有其他院的人瞧见吧?”
“去请了,东稍间附近的人也遣散了,只留了几个可靠的。”
沈景晴点点头,道:“小欢,你去外边接郎中,只说是我病了,别说是侯爷出事,彩云,你去柳绿居门口看着,别人隔壁青松院的人混进来了。我和小福先去侯爷那里瞧瞧。”沈景晴说完,刚要迈步走,却发觉胸口前好像多了一点重量,低头见到本在笼子里的鸟儿不知何时爬到她身上来了,正牢牢地用爪子攀这她胸口的衣服。沈景晴轻轻拔起鸟儿,可那鸟儿却不为所动,身子还有些僵硬,好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沈景晴见状,无奈地摸了摸鸟儿的脊背,把他罩在衣服里,带它一块去了。
若是鸟儿也像人一样能流汗,林燕飏现在定是满头大汗了,方才听小福的话,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像要不行了。若他原本的身子就这么一命呜呼,那他的灵魂岂不是要永远地被困在这只鹦鹉的身体里,做一辈子沈景晴的玩物?
林燕飏只能安慰自己,小福这丫头平时做事就不靠谱,刚刚肯定是夸大其词了,他既然已经从战场上下来,被运回京城里来躺了这么久,那一定是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了,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魂归西天了。
然而现实马上给了林燕飏一记重创,随着东厢房的门被打开,里头便传来一阵阵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这如同噍杀之声一般的喘气,林燕飏先前没少听到过,不过一般是在战场上将死士兵的身边。
再闻这样的声音,林燕飏的心止不住地往下坠,他屏着气探头望去,只见锦帐之间躺着一名男子,印堂发黑,喘息不止,正是他自己。
第020章 各想各的
“夫人,侯爷他,侯爷他的脸刚刚还没这么黑的,这可如何是好啊!”见了这景象,小福失声惊呼,差点把林燕飏怦怦跳的小鸟心脏都给叫出来了。
沈景晴上前去,见床上的男人正喘着粗气,俊美的五官笼上一层吓人阴霾。她赶紧把男人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摸了摸,冰凉得叫人心惊。
林燕飏在沈景晴的胸前挂不住了,急忙跳下来,落在了自己原本身体的脸上,那鼻息一阵阵的,把他肚子上的羽毛都掀了起来,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肚皮。可林燕飏也顾不上这许多,用徽去啃咬着自己那发黑的脸颊,以期人能够醒来。
然这样却并无什么用处,他身下的那具身体起伏越来越大,他甚至能感觉到脚底下踩着的皮肤的热气正在逐渐消散。
沈景晴看着在林燕飏脸上拱来拱去的鸟儿,伸手把他捞起,道:“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你认识这人吗你就蹭。他是养你了还是喂你了?别一会儿他还把病气过给你了。”说完就把鸟儿交到了小福手上,叫小福抓牢看好。
林燕飏被手劲很大的小福抓住,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急得嘎嘎乱叫。像这样被人攥着,什么都做不了,这感觉真是叫人难受。虽然他现在只是一只鸟,本来也做不了什么。
林燕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景晴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床旁边,既不担忧,也不惊恐,好像在床上躺着的并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名萍水相逢的路人。林燕飏心里拔凉拔凉的,方才听到沈景晴说请郎中时还要打着给她自己看病的幌子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会儿又见她这样,他心里估摸着沈景晴是不会放开手脚尽力救自己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跟沈景晴好好处关系。起码每次回来跟人家多说几句话,也不至于夫妻情分如此淡漠,他都快死了,沈景晴还无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