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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不想和人谈笑,只是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对象。看他的席坐,在藩王的最末端,便知道他在宫中的并不受重视。
若不是知道他对泓泉做了什么事,还猜测到几分他的谋算,沈景晴恐怕真的要以为齐王是个人如其貌的落魄王爷。沈景晴刚要收回目光,齐王却眼珠一转,两道目光就这么对上。沈景晴触上那目光的一瞬,就觉得不寒而栗,手臂上泛起细细的鸡皮疙瘩。接着,齐王才转过头来,带着不变的笑意朝着沈景晴举了举手中的盏,将盏里的酒一饮而尽。出于礼节,沈景晴也端起了手中的杯盏,心头却染上几分不好的预感。齐王方才并不对其他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她观察齐王被他发现,还是他是认识她的?
沈景晴攥紧了手中的杯盏,细腻的白瓷贴着掌心,因着出了些汗,而变得有些握不住。沈景晴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刻,她是想利用齐王这事做点什么,但并不想将自己卷入齐王的计划里。她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圣上,他正与下边的晋王说些什么,远远看着,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是否有应对之策。
沈景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曲已毕,另一曲又紧接着开始,这御筵上的酒喝香粉混在一起,似乎就变得格外醉人,须臾之间,酒过三巡,殿内的不少人脸上都爬上了一层绯红。沈景晴也觉得殿内的空气越发浑浊,有些透不过气来,便借更衣之故起身离开殿内到了外边。
出了门,傍晚冷冽的风一下就让人头脑清醒过来。沈景晴走得远些,再回头看奉天殿,里头歌舞依旧,人影浮动,立于逐渐昏沉黯淡的天下,透出橙黄的光来,愈发地突出了。沈景晴加紧脚步,想寻已僻静处歇息会儿,待到御筵结束再回去。
然而她还未走几步,身后突然冷不丁传来一声:“永平侯夫人摇席破座,是要去往何处?”
这声音陌生,却给人以莫名的森然之感,沈景晴回头,发现齐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我不胜酒力,便出来了。王爷又为何在这儿呢?”
“看来夫人认得我,”齐王露出和方才宴席上一样的笑容,道:“小王见夫人出来,便也跟了上来。不为别的,只是特为来感谢夫人。”
沈景晴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她何时做过需要齐王感谢的事情?她还未想到,就听齐王道:
“感谢夫人出手相救,救了我身边落水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