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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能分清东南西北,他将尚有气力的人分成几队,朝不同方向探路寻水,并在一路上留下标记。半路上,林燕飏带的人马逐渐都体力不支,他便让他们原地休息,自己强撑继续向前,终于,在日落西山之时,他隐约看到了大陈军营,就在日落的方向。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然而就在下一瞬,他眼前一黑,从马上跌了了下来,失去意识前,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沈景晴的脸,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到她。

万幸的是,他再睁开眼,便已经看到沈景晴了,不是在笼子里,而是在她的身边,她就这么静静地伏在桌案上,脸埋进宽大的袖袍之中,眉眼却是紧锁着的,或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外头狂风大作,屋内烛光微弱,唯有沈景晴的身边是温暖的,就在这一刻,林燕飏感觉到了这几日久违的安定。

……

然而这件事太过复杂,林燕飏又不能说话,他不知该如何跟沈景晴解释,他嘎嘎叫了几声后,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晌,终于是沈景晴率先开口道:“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沈景晴居然猜出来了,林燕飏的激动难以自抑,扑棱着翅膀差点飞起。沈景晴见状,一手把他按了下来,道:“你冷静点,是的话你就跳一下,不是你就别跳。”林燕飏依言跳了一下,只恨不得要多跳几次。

“好了好了,我再问你,你们在哪里迷路的?可知道现在哪个方向?离这里又有多远?”

林燕飏闻言,朝着桌子的东边一角跑去,又连着跳了六下,沈景晴摸摸下巴,道:“你是说,在西州的东边,离这里约莫六十里?”

林燕飏眼睛顿时又亮了,没想到沈景晴这都能明白,不枉他在她身边当了一年的鸟,两人还真是有默契了。林燕飏又行军多年,这点距离还是能估量的,其实他今日摸准了距离西州军营的方向和距离,又知道他* 们那日交战的大致地点,便能大致推断出他们究竟是在哪里迷路的了。

“你等着,”沈景晴多点亮了好几盏灯,又拿出纸笔磨墨,点点纸上的中心,“这里是西州军营,你们那夜从这里出发,后来是怎么走的,你用嘴给我划一道出来。”林燕飏凭着印象,很快就行动起来,沈景晴距他所指,不一时便画出了一副简易的地图。

沈景晴低头盯着地图沉思片刻,道:“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却又回不来,是…因为粮草不够了,对吗?”

她又说对了,林燕飏拼命点头,听她继续道:“北虏所在之处在西州西北,但你们去却因为迷路行至东边,那里荒漠,除了过路的行商,不会有人在。叶将军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你们,或是没有走这个方向,亦或是跟你们一样迷了路。”

沈景晴分析完,也没有再问林燕飏其他,而是将这张地图仔细收好放入怀中,再换了一身轻便保暖的衣装,便揣这林燕飏出门了。

……

“将军,将军,永平侯夫人又来了。”今夜未入睡的还有叶凌风,林燕飏凭着不知所踪,他也跟着着急。林燕飏可是朝廷派来增援的,这还没来几日,便不见人了,他怎么跟京城那边交代。且若大陈又损一大将,岂不是大大助长了敌方的士气。他听到沈景晴来,只觉更加头疼,他最先该想的,是怎么跟林燕飏的家眷解释。

叶凌风深吸一口气,才出去见了沈景晴,心中也忐忑,这永平侯夫人去而复返,别是又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这几日林燕飏失踪,除却派出去找人的斥候,他对其余将士都是说林燕飏有别的任务在身,不会那么快回来,以此稳定军心。虽是如此,他也知道各种无端的揣测也不少。

且这样的借口肯定是骗不过沈景晴的,若届时她控制不住,在军营哭闹,叫旁人看来,不就是林燕飏真的出事了。新来的主将首战便失败,这之后的仗该怎么打?

“永平侯夫人……”叶凌风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更为合适,就见沈景晴直接摘下帷帽,语气坚定道:“叶将军,我要去找林燕飏。”

“夫人这是……”叶凌风方才假设了好几种情况,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想开口稳住沈景晴,却见沈景晴神色清明,不见燥郁之色,并不像是一时冲动便胡乱说话。

“我与侯爷心有灵犀,我知道侯爷在哪儿,还拜托叶将军给我林燕飏所携军士两日所需的粮草和一队人马,我会把人安然无恙地带回来。”这话一出口,别说叶凌风了,就是连沈景晴怀里的林燕飏都有些脸红。虽说沈景晴这话不假,他也相信沈景晴肯定能找到他,但在不知真相的人看来,多半就是沈景晴在六说白道。

叶凌风也是听得一怔,这沈夫人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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