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只怪物45(2 / 2)

失活不是无敌的,它对实力比夜莺强的怪物效力减70%,只要及时弄掉这些粉尘,就不会受到持续性的掉血伤害。这个技能,无法对玩家或者普通npc生效。

夜莺回来后关紧了地下室的铁门,燕子和朔风正一前一后地把两个普通人围在自己的身后,手里握着枪。

他们属于那种最普通的玩家,实力不出众,但也不弱,能在低级副本存活,但去了高级本就是送死。两个人运气比较好,苟到了钟杳破开游戏通道回到现实世界的这一天。但因为运气或实力的不足,并没有觉醒自己的个人技能。

“它们进来了……”

夜莺站在门口往下的楼梯边缘,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低声说。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就在他们头顶上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屋里摆件被风吹倒、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钟杳冲进山上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还未下山的怪物纷纷停下了脚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没有亮光的黑色眼珠一片空洞,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它们也确实是傀儡,据他所知,白毛猿都是听从一个“大脑”的指挥,一整个群体两百到八百不等,会生活在一起,行动由“大脑”统一控制。

也就是说,只要抓住了那只“大脑”,就能停下山下的攻势。

使用了技能“身轻如燕”后,钟杳的移动速度大大增加,他踩落树上的积雪,飞速前进。

手背处的印记开始发烫,提示着他技能快要结束了。

在钟杳进山后齐刷刷停下脚步的白毛猿们似乎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纷纷转身,四肢着地,下饺子般朝着树上的钟杳追来。

钟杳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群白毛猿在追,前面的白毛猿也连滚带爬地朝他涌了过来,一时间地动山摇。

怎么会还有这么多……

保守估计在山下已经杀了三四百,怎么还有这么多?

钟杳的脑袋上冒出来了细细的热汗,整个人都泛着一股激烈运动后的红晕。

傀线四面八方散出去,蹦成一条条直线,白毛猿没有脑子,只会朝着钟杳的方向拼命地追过来,在经过傀线的时候,纷纷被割断了脑袋,一时间,钟杳周围下起来了脑袋雨。

他不做多余的停留,杀出一条路后就直接往上面冲,其中一条傀线已经为他指明了方向——“大脑”的方向。

“身轻如燕”的效果很快结束,他从树上落下来,一下子陷入了积雪中,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一处雪太深了,不好走,钟杳借傀线的力翻上树,看了看朝他奔过来的白毛猿,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钟杳被傀线拉着,在一棵树一棵树之间来回跳跃,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一只白毛猿站起来试图爬树的时候有些破裂——一时不知道他和底下这些到底谁才是猴子。

借着白毛猿踩出来的通道,钟杳大杀四方,神挡杀神,速通山顶,在一片密林的遮掩下,看到了一只坐在地上的白毛猿,光是坐着,就有两米多高。

钟杳看着这只白毛猿的“大脑”,逐渐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白毛猿离他三米远,再也没有上前一步。

白毛猿挣开了黑曜石般的眼睛,歪了歪头,那张猴脸上似乎流露出来了一丝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钟杳左手傀线,右手手背上红光再次亮起,一把熟悉的刀渐渐地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那是……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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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闪开——”

燕子大叫一声,一梭子子弹擦着夜莺的头皮飞了出去,打在她身后的墙上,将两只刚刚下来的白毛猿爆头,脑浆撒了一地。

夜莺飞快一矮身,绕到朔风身后,举起手里的扳手对着长毛猿的脑袋“砰砰砰”就是好几下。

朔风看上去就狼狈了一些,他靠墙坐着,整个右边肩膀被白毛猿的爪子撕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还有几片碎肉挂在上面,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了。

芝芝捂着虹姐的脑袋,两个人缩在墙角的柜子底下,虹姐整个人冰凉一片,两只手死死抓着芝芝的胳膊,把她的胳膊抓出来了一片淤青。

白毛猿还是从地下室进来了。

虽然外面有夜莺的布置,但是架不住它们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群死了,下一群垫上,层层叠叠,终于还是让它们撞开了本来就不结实的地下室的铁门。

通往外面的楼梯上全是白毛猿的尸体,本来就不大的地下室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了,也横七竖八地横着一地尸体,难闻的铁锈味充满了整个地下室。

而外面,白毛猿的低吼声渐渐减少,夜莺好像听到了沈裕的声音。

“坚持一下,我马上……”

夜莺和燕子分别被一只白毛猿缠住,夜莺还好,身子小又灵活,没有让白毛猿伤到自己,燕子却因为闪避不及时,被它一爪子捅穿了肩膀,甩飞起来撞在墙上,然后掉进一地的尸体里。

燕子只觉得两眼一黑,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她整个右半边的身子全都失去了知觉,右手也抬不起来了,她爬过去用左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瞄准……

一枪打爆了刚把爪子伸向虹姐的白毛猿的头。

她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头顶上方掀起一阵微风,她只来得及看清一道白色的影子飞快闪过。

夜莺整个人跳到白毛猿的脖子上,双腿一个用力,直接拧断了手下怪物的脖子,一抬头,心脏骤停:“小心——”

沈裕和黄嘉平也冲到了地下室的门口,但已经来不及了,以白毛猿的速度,等他们赶过去,它就已经得手了。

地下室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慢镜头,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的燕子、还骑在怪物脖子上的夜莺、刚冲下来的沈裕和黄嘉平。

来不及了。

怪物尖锐细长的爪子径直朝着虹姐的心脏位置掏去。

利爪似乎有寒光一闪而过,先是穿透了薄薄的木板,然后扎进了虹姐的外套——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在沉寂的地下室突兀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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