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闲聊40（2 / 2）

郑锐东递过来一根细长的香烟：“来一根。”

“戒了。”孙榆涛眼神有些火热，但还是摇头，各方面原因，他最终决定还是戒烟，物资越来越稀缺，他不可能用有限的资源兑换香烟这种奢侈品。

郑锐东努了努嘴，他显然是那种不用担心物资的人，他掏出了一块银色打火机，这块打火机正面雕刻着浮生飞鸟图，这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他只是很喜欢这幅画，有一种海阔凭鱼跃的自在感。

郑锐东吐出一口烟雾，随口问道：“一直听你聊你女儿，也没听过你老婆，她人呢？”

孙榆涛表情有些苦涩，说道：“早就离婚了，我老婆早年嫌弃我赚不到钱，后来搬到别的大城市里打拼，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郑锐东用余光瞥了一眼孙榆涛，没说什么，在他印象里，孙榆涛是那种跟谁都不会急眼的老好人。

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人都是没什么本事的人。

郑锐东倒不是讨厌这样的人，只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还好有小可，小可是个很懂事的女孩，我虽然是她的父亲，但生活里，都是小可在照顾我更多......”

一聊到孙榆涛的女儿，这位警官就能一直说个不停，那张老脸上也难得出现骄傲，在这骄傲之中还有潜藏的狂热。

郑锐东委婉地打断了男人的长谈，他还想多问事情，他初来雨城，要尽快知晓相关事宜。

“不好意思啊，我一说到这个就没完没了的，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孙榆涛有些抱歉。

郑锐东没接他的话，他说道：“难得你还会留在雨城，我听说雨城的警官都撤回安全区了。”

孙榆涛站在郑锐东侧方，在这位猎鬼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又很快地调整了回来，他笑得勉强，说道：“啊呀......这是因为我舍不得我的女儿。”

郑锐东点点头，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又问到了顾言，他思维非常跳脱，这让孙愉涛这个半百的中年人难以跟得上。

“啊，你是说那个孩子。”孙愉涛颇为感慨。

“他还是个孩子？”郑锐东有些震惊。

“是的，他是雨城中学高三的学生。”

郑锐东的表情有些古怪，但随即了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继续抽手里红日牌的香烟，他说道：“我看他做事情蛮老成的，还以为最少有二十五岁的样子。”

“顾言这个孩子是这样的，他在向阳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听说他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开了雨城。”

“难怪......”

孙愉涛不明白为什么郑锐东突然对这个孩子感兴趣，好像前面的话都是为了他而铺垫。

“我跟他们的年级主任聊过，顾言成绩一直是挺不错的，话很少......我对他的了解就这些，怎么了？”

郑锐东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淡然地抽着烟，视线停留在这连绵的山群，片刻后才回到道。

“顾言，他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