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9(1 / 2)

  “祖娘、蓝娘,我只想知道,吕嗔可有在平关道附近安排或放置什么?”

  奚吝俭默许她们做法,定是早知吕嗔为人。他不在意污名,也不屑于解释,但他本不想吕嗔死,那之后在吕嗔身上一定要做些文章。

  最近市井皆知的,奚吝俭又能很好操控的事也就是他们之间的比试了,苻缭只能猜测平关道上藏着什么。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两人脸色微变。

  她们对视一眼,祖紫衫道:“世子不如先说说,何故断定是我们杀了吕嗔?”

  “因为璟王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苻缭道,“他真要吕嗔死,为何不在廷下直接杖毙,非要等人死在家中?”

  “这话太过牵强,人挨了三十杖会如何,谁都说不好。”祖紫衫反驳道。

  “祖娘当比我更清楚廷杖中的学问。”苻缭道,“那可是璟王。”

  “等、等等,紫衫姐……”蓝倪拧紧眉心,“依公子所说,大官人不想让吕嗔死,那我们岂不是……”

  苻缭眉眼稍落下。

  “璟王自然是知道不对。”他道,“不过他并没有动作。”

  祖紫衫抚摸婴儿脑袋的手一顿。

  “他知道?”

  “大官人手眼通天,难道不是天下皆知的事?”

  当时他问奚吝俭,究竟有没有杀吕嗔时,奚吝俭的反问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我想二位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放着吕嗔在那儿不理罢了。”苻缭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测,“这样也能理所当然地把吕嗔之死推到奚吝俭身上。”

  祖紫衫抵着木柜,耳坠晃动:“你的意思是,大官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还故意不澄清。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苻缭手心的黏腻之感愈发浓重。

  “我不知道。但他确实这么做了。”苻缭道,“也许就像我说的,他不在意自己多杀一个人。”

  “不过吕嗔一死,他的计划出了差错,我想他是要借明日的比试补回来。”他轻声道,“我想知道那儿有什么。”

  祖紫衫忽然笑了一声。

  “世子,你说你是为了你的性命而来。”她道,“可世子字里行间,怎么都像是要为大官人平反似的?”

  苻缭一顿,耳后逐渐传来热意。

  “这不冲突。”他应道。

  “可既然世子说,璟王的目的是有关于吕嗔的,为何又担心明日自己的性命呢?”

  苻缭讪笑:“这对他来说也不冲突。”

  自己可是他情敌,不如说奚吝俭就是喜欢一石二鸟,将事情都一并解决了。

  “所以,世子明知道大官人想置你于死地,却还想帮他。”祖紫衫话中戏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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