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3(1 / 2)

  之敞出门给他打探消息去了,还没回来。

  但……

  苻缭难受地吸了吸鼻子。

  其实自奚吝俭来,他便觉得周围的气味有些不对,之前觉得是太过潮湿的涩味,而现在那股未消散的气味愈发明显了,绝不是单纯的草木泥土之味。

  虽然他们罪无可恕,但璟王直接手刃和依靠律法来制裁的效果还是不同的。

  奚吝俭不是做不到后者。他已掌握生杀大权,真要以律令处死人不过是一道命令的事,还能做得光明正大而不使自己的处境落于下风。

  他却非要用前者的手段震慑所有人。

  像极了一场明晃晃的报复。

  奚吝俭显然看出他已猜到,嘲笑一声:“多此一举。”

  他捏了捏鼻梁,感觉脑袋无缘无故地发疼,就像曾经刚处理完分裂烂摊子,又要与一群文人武人纠缠。

  问题不在于他处理不了那些人,而是他们的思维与自己完全不同,对牛弹琴是浪费时间。

  面前这个人也是。

  但他却久违地想浪费一次时间,浪费一次自己早已不再信任的直觉。

  “为何要关照孤?”他终于开口道,问得比任何一次都明了。

  “嗯?”

  苻缭不解。

  他并没有特别关心奚吝俭,何来关照一说?

  但奚吝俭表情严肃,苻缭不敢怠慢,猜测他兴许是与季怜渎一样,把自己一些无意的行为当作怜悯,但自己实在是不记得做过什么特别的,能被称作“关照”的事。

  苻缭张了张唇,又意识到苍白的否认不会让奚吝俭善罢甘休,索性将错就错。

  苻缭咳嗽两声,声音总算清明一点。

  “我自然是为了季怜渎。”

  奚吝俭面色倏然冷了下去。

  这么爱吃醋。苻缭想。

  在书里看时,他还不觉得多么明显,如今亲眼见着,才发觉奚吝俭的吃味有多严重。

  季怜渎大抵也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才察觉不到奚吝俭的异常。既如此,更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错过了。

  苻缭眼底闪过的惋惜被奚吝俭清晰地抓到。

  “我从小就喜欢季怜渎,无奈虽生于武人家,身子却是这副模样。”苻缭扯谎道,“我知他倾心于行事果断,身强力壮之人,便想行事张扬一些弥补我天生的不足,好叫他能对我生些好感。”

  苻缭幽幽叹了声气:“可惜还是失败了。如今他在你府邸里居住已久,我便也不愿再装。”

  奚吝俭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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