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2)

  他可是宦官牵制奚吝俭的重要手段。

  如今璟王与一伶人的风言风语流传甚广,无论其中有没有推波助澜的人,宦官也不会轻易放弃投入了这么多心血的棋子。

  他一定还会被捉回来的。

  苻缭知道,所以才要想办法待在璟王府,为的就是从中周旋。

  季怜渎打断他:“阿缭,阿缭你听我说。”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那时你没嫌弃我出身微末,我真的很高兴。”他眼里蓄了些泪,蕴在眼底,似是随时要夺眶而出。

  苻缭额上渗出冷汗:“不,小季……”

  季怜渎在利用原主。

  饶是苻缭不愿认为季怜渎是会利用朋友之人,也不得不承认,季怜渎的目的如此明显,甚至要开始说违心的话。

  更重要的是,奚吝俭就在他身后。

  他感受到了。

  那个人身上的沉香味,幽幽地缠着他,好似永远逃不开的梦魇。

  奚吝俭故意侧了身,将自己的身影被一旁高大的围墙挡住。

  苻缭眨了眨眼,暗处的手紧握住季怜渎,企图暗示他不要再说。

  谁料季怜渎眼睛都没眨一下,倏然凑上前。

  “阿缭,我其实心悦……”

  苻缭险些没喘上气,立即压低了声音道:“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官家的,你快走吧!”

  季怜渎宁愿做出这么大牺牲,也要笙管令的位置。奚吝俭越是以这个吊着他,之后便越容易被反噬。

  苻缭思忖着,没忘记被他念着的人就在身后。

  他有些头晕目眩,还是强忍着转过身去。

  见到奚吝俭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奚吝俭微微启唇,不知为何没说什么,只是简单道:“世子站在这儿吹风做什么?”

  “……屋里闷。”苻缭不知奚吝俭为何没发作,也不知自己胡乱回了些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轿子里,他与奚吝俭相对而坐,这次他的两个随从都没跟着,轿子一下空旷起来。

  连沉默都有回音似的。

  他偷偷看了眼奚吝俭。

  奚吝俭没给过他一个眼神,只是看着帘外。

  直至到了璟王府外,奚吝俭也只是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下去。

  苻缭认命地照做,走到璟王府前。

  门前的侍卫远远看见了主子的手势,为苻缭打开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主子,属下已……咦?”

  殷如掣惊讶地看着苻缭,和他手里的绵羊。

  苻缭想着这只羊还没医治,虽然是个小伤,伤口处的血液都凝结了,但也不能丢在房内,怕被苻鹏赋发现。

  “世子是来还羊的?”殷如掣高兴道,“这么客气!不过主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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