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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质问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五百万才接近他,他说他不会让我得逞的。”

“不是他自己失忆流落街头,你去把他救了吗?还让他白吃白住一个月?”

“呜呜,他觉得我早就看穿了他的身份,就是想挟恩图报,要他的钱!”

“那这么说,他是一分钱都不想给你了?”

“嗯!他说他要报复我的冷心冷清无情无义,要让我对着他求饶!”

“不是他要跟你一刀两断的吗?!!”宁致远几乎是在咆哮。

“他说他是在试探我对他有没有一点真心!”

宁致远……宁致远气得憋出个鼻涕泡。妈的,他的启动资金!!

白蔹话锋一转:“不过,我把我的想法都跟他说了,就是想创业跟他并肩,他很感动,准备把手里的一个子公司送给我,条件是……他要,他要潜规则我……”

宁致远哈哈笑了两声,“那挺好,挺好。”

说完就挂断电话。

他真的累了,真的。就这样吧,不管什么剧本,也不能就这两天全给他走高潮部分啊?

等谢宴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洗得干净清爽的青年躺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沉吟片刻,把药放在桌上,“要喝点牛奶吗?”

宁致远幽怨地望着他,“不。”

“嗯,那来喝药。”谢宴拿起烧好的热水,递给他。

“谢谢。”宁致远坐起来,把药吞进去,腆着脸道,“我暂时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今晚太晚了,能先在你家住一晚吗?”

谢宴脸上又出现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然不。”

“衣服我帮你买了,现在雨也变小了。你换上,我送你去学校。”谢宴盯着他,眼里满是促狭,“第一次来我家,就想上我的床?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我请问呢。

宁致远僵着脸,感觉脸皮上简直有火在烧。

你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谢同志?那你把我带到你家还拿睡衣给我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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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承认。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点见色起意,谢宴这张有鼻子有眼的霸总脸还是很好看的,况且还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对他这么温柔,他鬼迷心窍准备顺水推舟,结果这水直接自己逆流把他船掀了。

谢宴,不符合他在这个世界认识到的“常理”。

宁致远放弃揣摩对方的想法,自己悄悄平复了一下心里的尴尬,看似镇定道:“太麻烦你了,谢谢。衣服的钱我转给你吧。”

他完全当没听见谢宴的后半句话。

“不用了,这点钱留着你自己喝牛奶吧。”

喝牛奶,喝牛奶,这人就跟这牛奶过不去了是不?宁致远的火气噌一下又上来了,“我为什么非要喝牛奶?”

谢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因为叔叔想你喝,宁同学。”

毁灭吧。宁致远想把玻璃杯直接扔人脸上,但对方除了嘴贱其实帮他良多,出于心里的最后一点良知还是忍住了。

他换了个话题:“找到妙妙了吗?”

“找到了,”提起这个,谢宴似乎有些头疼,“她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电线杆上,正好撞到头,晕倒在路边,被她姐姐路过捡到,现在在医院。”

……那四张卷子要么还是撤回吧,狗血女主的夜盲症是有点东西的。

“那你怎么回来了?她现在醒了吗?”

“她有她姐看着,没什么大碍。”

“亲姐姐吗?没听妙妙提起过。”

“不是。她是苏家的养女,最近刚回国。”

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不不管了,从今以后他要做个好老师,再也不和学生聊学习以外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也不麻烦你送我回去,我打个车就行。衣服在哪?”

“在袋子下面。”谢宴指了指。

宁致远从装药的袋子下扒拉出衣服,准备钻进厕所,却看到谢宴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悦,“你这就要走?”

宁致远好脾气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到了我的家,用了我的浴室,喝了我的药,穿了我买的衣服。我已经不干净了,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宁致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又听谢宴道:“也是,毕竟你只把我当作能请你喝牛奶的叔叔,用了我就想走。我不让你上床,你就——”

“停,停,停!”宁致远头痛欲裂,“我,不是你,叔叔,不是,谢哥?我们这只是第二次见面,而且你是我学生的舅舅,我们不能这样——”他猛地闭上嘴。

他在说什么,这什么糟糕的台词。

谢宴却笑了一声,“你好可爱。”

宁致远眼神有点涣散了。

“每次逗你你的反应都特别好玩,好吧,你自己回学校,注意安全。伞在门边。”

谢宴说完,兀自进了书房,把门关上。

好,逗我。宁致远慢吞吞地换上衣服,出门,惆怅地望着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黑色天空,拄着黑伞的伞尖缓缓往大路上走去,只给身后的别墅留下一个萧瑟又凄凉的背影。

我看你是想杀我。

“阿丘!”

哦,忘了把伞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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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鱼鱼在问别的文……搞笑类的就只有这一篇啦~

他洗漱完,躺到床上,凭着最后一点毅力耍了会儿手机,手贱点开微信,联系人那里又是一个红点——春暖花开。

头像是一朵莲花。

这次宁致远是真“挂了”。

第二天,宁致远靠着在梦里打复活赛睁开了眼,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从前那个软弱的我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变得更加坚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若止水,波澜不惊。

他已经挺过了一切剧情的高潮部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手机里有陌生号码在狗叫,他沉稳又熟练地拉黑,上课去了。

白蔹没有来上专业课,这是当然的,毕竟他要是能下得来床,这也不是霸总文了。

下午难得没课,他打完球,想起来苏妙妙的状况,摸出苏妙妙家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苏先生。我联系不上妙妙,请问她今晚还上课吗?”

那头传来沉重的叹息,光听语气宁致远就已经脑补出了“老泪纵横”四个字。

“宁老师,妙妙这段时间,恐怕没办法上课了。她失去了记忆,一醒来就闹着和她姐姐结婚,我们不同意,结果她姐姐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带着她私奔了!如果你有她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宁致远深呼吸。

“好的。您别伤心,保重身体,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他就这样一夜之间失去了他的兼职。但他短时间内也不想再收学生了,再来个这样的真遭不住。

有没有什么兼职是不用和任何人接触的?他感觉他已经变成社恐了。

作业码的代码已经够多了,他不想猝死。游戏代练?网络写手?画手?视频剪辑?这些他说老实话都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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