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69(1 / 2)
于是总揉揉眼睛,想重新睁开时看得真切些,但白雾逸散, 她的视线回归清澈空明。
越辉披着浴袍,裹着干发巾,施然走出浴室。安霁月垂着头跟在她身后, 双手别扭地交叉在一起。
梁思南一手捧着一杯蜂蜜柚子茶,皱眉打趣地侧眼打量着二人。
越辉大约已经酒醒一半,不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状态, 但眼睛仍然乌黑雪亮。
她身后那位,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唯唯诺诺。
越辉从背后拽出那个平日落落大方的女人,短促地拍了下她的背, 像是在教训孩子站直。
“人就在这儿,问。”她下了命令。
翡绿的裙边已经被她揪出了难看的痕, 安霁月只觉喉咙发干,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越辉几乎没了脾气:“有我在这里,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安霁月低着头,下巴贴着锁骨,自下而上地瞥了对面的男人一样,小心措辞。
“南哥,您为什么想和我结婚啊……”
干等了许久的梁思南比她镇定得多,他斜靠着吧台,没有回答,而是平静地反问:“你又是为什么不想和我结婚呢?”
在车上想不出一条理由的安霁月,此刻却断然给出了最诚实直接的回答:
“因为我不喜欢你啊!”
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的空气骤然凝固,气温似乎忽地升高了,周围的一切变得黏稠。
安霁月着急地抬头解释:“我说不喜欢,不是说讨厌,是没有像对爱人那样的喜欢。”
她背上直冒汗,彷徨地望了一圈,发觉客厅的窗户紧闭,连忙快步去推开玻璃,迎着风吹了吹发热的额头。
她迅速做着心理建设,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却见到梁思南仍旧倚在那里,若无其事地顾自喝着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沉吟片刻,循循善诱地继续问:“嗯,除了不喜欢,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安霁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谁料梁思南大为释然地舒了口气,朝她展露轻松和蔼的笑容,“太好了,这是最微不足道的因素。”
啊?
她傻傻地愣在原地,木然听着梁思南将自己这段时间劳心劳力折腾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当年梁父将梁氏集团的股份留给了他们母子,将一部分直接遗赠给谢莹,方便做日常管理,而将大半包装成了信托,留给梁思南。
而梁父骨子里就将成家立业视作人生理所应当的必修课,在信托里还增加了梁思南必须携妻归来,才能完全继承梁氏集团。
从g市回来后,他拜访了许多律师,翻来覆去研究了信托条款,也没能找到破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