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从天堂到地狱,误入发廊为生存24(2 / 2)

“我是香港寰宇股份有限公司的公关,正在找人,碰到你,一看就知道是来找工作的,去我们公司,包吃包住,工资计件,一点不累。”那女的介绍着她们的公司。

我问具体是干什么的,那女的拉着我的手就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稀里糊涂的被那个女的领到了一间发廊里。

里面坐着五六个打扮露骨的浓妆女孩,看到我进来了嘘声一片。

领我的那女的直接把我领到最里面的办公室,有四个男的正在打扑克。

“李总,新来面试的。”那女的的朝她们喊。

那几个男的目光齐刷刷看着我, 感到惊讶。

我的心里害怕极了,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厂里上班听说过,没想到我现在就在这连我自己都瞧不起的地方。

我急忙转身要走,没想到后面的门啥时候被关上了,那女的不见了人。

都说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广东人讲普通话。

他们发现和我很难沟通,又找来那女的把我带到另一房间里对我洗脑。

那女的告诉我像我这年轻漂亮的女孩,没文化没技能进了工厂是赚不了多少钱的,还累的要死,关键是无法体现个人价值。

而在她们这里,就是给男人洗洗头,敲敲背什么的,轻轻松松能拿到工厂几辈子赚的钱,完全在把自身的价值实现最大化。

她让我考虑考虑,如果不同意就算了,明天走人。不过今天晚上是可以借宿在她这里的。

考虑考虑?

我也不知道是考虑没有地方住还是对金钱的急切渴望,那天晚上就毫无戒备的住在了那女的的宿舍里。

当天夜里我就是觉得好乏好累。

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我身上好像有个人,想推开老是推不开,冥冥之中似乎在和古董老板在做男女之事,隐隐作痛却又瞬间放松,如此的真实,却又如此的遥远,似梦非梦,似实非实。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十一点,多了,我要起床,只觉着浑身没劲,乏困无力。我又倒了下去。我觉得我的下体似乎有一点疼痛,一收缩有点不舒。

我心里担心了起来,真是被他们折腾了吗?平时听说的非人折磨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那女的给我端来两个荷包蛋说是让我补。

我倔强的说我马上要离开这里。

那女的说只要你能找到出口门,随便。

我还是乏得起不了床,心生闷气。

那女的说:“没想到你早被开苞了,这么小的年龄就不学好哇。”

我的担心被证实了,看来这狼窝我是入定了。

或许文化程度决定了我的层次无法跨越质的变化,爷爷奶奶的宠爱、接触人群的污浊,对于自爱的坚守似乎根本不存在保护意识,认为理所当然的走上了这条路。

先学会化妆,再学会穿衣,打情骂俏,吸引对方,勾住客人都是我们挣钱的必备技能。

这里并不是洗洗头、敲敲背那么简单,你要学会让前来洗头敲背的人有更深入的体验,最好是让他们留恋往返、多带客户。

从刚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的轻手熟路,我并不满足客人的搂搂抱抱,摸摸揣揣,尽量让他们在我提供服务的过程中掏出更多的钞票,以满足我扭曲的价值观。廉耻道德颜面在这里都不存在,只有努力赚钱才能使自己不再为住宿掏不起钱而发愁。

但生活并不不是按你的想法而顺意,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那天晚上四川籍的阿英说身体不适把她的客户介绍给我,我尽量满足客户的合理要求,后面的几次那名客户来了就点我的钟。

一次客人消费完走后,过了一会儿领班找到我:“客人投诉他身上的钱不见了,你服务时可曾见到?”

搞什么鬼?哪有客人把钱带入房间内的,何况客人都是换了店里的统一服装的,丢了钱也只能是在更衣室呀!

正在我和领班解释时,那名客人来了,大喊大叫,说这店里有人偷客人的钱,劝大家不要来这里消费。

领班为息事宁人,便把他请到内间说话,同时安排我刚上钟的房间暂不要用。

那客人说,他进房间时带了五百元现金,当他走出店外后发现现金丢了,就断定是刚消费时我拿了那五百元。

我百口难辩。

好在领班做事心细认真,她在确认我没拿钱的情况下去了房间,终于在房间里的床头前找到了那五百元钱。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心细的领班还是不动声色的观察。

自丢钱事后,阿英整天显得心不在焉,那名客户也再没来过。

婷婷给领班说丢钱的那天晚上,她看到阿英给那客户手里塞过钱,有几张掉在了地上,看见婷婷时两人都没人好意思捡。

我不知道的是,四川的阿英原来一直在这里搅得不安生,见不得其他人业务好,总是搞些小聪明抹黑姐妹。

没想到这一次和客户设计的圈套不但被人识破,自己还损失了五百元,那客户从来没有来过。

最过瘾的是阿英不声不响地悄然离开了。

广东公安务工人员大检查,发廊歇业,没有居住证和工作证明的我被遣送回原籍。

在回家的路上,我萌发了想在咱县城办个发廊的想法,便找地方,寻关系。

我在利用我的身体背着妹妹,干着我要实现的目的。

武校的武术教练我是准备请来看场子的。

工商局的李科长我是准备让办营业执照时利用的。

虽然我没有问他俩要钱,但都给了我。

就是这个千刀万剐的恶心鬼真令我生气!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狂,没有他想不到的坏点子,跟踪我、监视我、侮辱我、殴打我。

郭春莎气的咬了咬牙。

我再不要脸,好歹也有那么一点尊严的。

可那货简直就是不把我当人看,认为我就是满足他兽欲的工具,太不尊重人了。

当时我也是被他的疯狂行为吓呆了,如果我再不反抗很有可能就会被那货弄死,想到这我就胡乱的抓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他疼,让他马上收手就行了,我就连看都没看抓起东西顺势就捅了一下,他叫了一下真不动了。

看到他肚子在滴血时我也害怕了,手里的东西我看到时也怕极了,原来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那货倒是麻利,当我从床上爬起时才感到鬓角非常疼痛,头上起的包、胸部的瘀血、胳膊的擦伤,你们都看见了。狗东西下手也太狠了。

我没想到那货来报案,正在犹豫我该咋办,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这事也太离谱了,我没想到一个能亲自到公安报警的那货竟然在半夜死在了街道,或许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吧。

郭春莎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

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妹妹,我不配当她的姐姐,回来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惹了这么多烂子。让我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毁完了,给她把脸丢尽了。

这下好了不连累她了。

郭春莎说完这句话,双眼盯着地板发着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