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结婚无望疑心起,父为救儿租房住45(2 / 2)

张老头坐在班车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他的心情异常沉重,思绪被昨晚的法事和早已离开他的亲人所占据。

他想起了早逝的妻子,那个曾经与他相濡以沫、共度风雨的人。她的笑容、温柔和关爱仿佛还在眼前,但却已经永远地离他而去。

张老头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哀伤。

他的思绪又转到了三年已过的女儿身上。女儿是他生命中的骄傲和希望,但命运却无情地将她带走。

他回忆起女儿的聪明伶俐,她的学业有成、以及有所担当的榜样力量,值得任何弟妹们学习。

意外的发生令张老头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整个班车里,其他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而张老头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中。

他的孤独和痛苦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但他已无力再去掩饰。

班车继续前行,带着张老头逐渐靠近市医院,而他的内心却越发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哀愁。

到了医院,张老头直接到了重症监护门口。

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眉头紧锁,现在二女儿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份稳定的工作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然而,儿子的状况却让他忧心忡忡。

张老头心中明白,儿子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他承载着全家的希望。

但如今,儿子却陷入了困境,需要有人陪伴和支持。

张老头不愿看到二女儿因为陪侍儿子而失去工作,他知道这对她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国宁,我今天来了就不回去了,住到招待所,你赶紧回去上班。”张老头对坐在旁边的二女儿说。

“那我心里不踏实呀?”

“踏不踏实,我问你,你在这里就能使他马上清醒?

该清醒时你哪怕在课堂上课他都清醒。人多没用。”张老头说着站起身来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国宁不知父亲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父亲过来了,他把一些钱塞到国宁手里:“赶紧回校上班,不敢为国栋把你工作丢了。”

看到父亲塞到手的钱,国宁愣是不要,父女俩推来推去。

“爸,我马上就发工资了。”国宁说着流下了眼泪,她知道父亲给她的钱全是他老人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省出来的。

况且父亲还要在这里呆下去,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张老头无奈的收下了钱,国宁给他交待了有关的护理事宜后就走了。

望着国宁远去的身影,张老头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失望无奈之感。

在内心的挣扎中,张老头决定靠自己余生的力量去挽救儿子的生命。

他默默地握紧拳头,仿佛在向自己发誓。

尽管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老头将倾尽全力,用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引导儿子走出困境。

他会继续地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为儿子创造一个温暖、稳定的环境。

这是一个父亲的选择,一个充满爱与担当的决定。

房东这天不高兴了,她把张老头门口捡的垃圾用脚踢了踢:“等老汉回来一定不要在门口,让放这些东西了!”

张老头自从国宁走了后,国静也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端盘子,父女俩轮流陪侍着国栋。

要说这张老头还是个有心人,他发现房东村的垃圾台处经常有报纸杂志、纸箱、酒瓶之类的东西,他就捡拾起来放在自己的租住房门口,时间久了,他集中起来交给沿街回收的人。

他每天早上5点多就醒了,在垃圾台捡拾,7点多洗漱完了就去医院,直到晚上医院重症监护室赶他出门,他才回家。

今晚到门口正准备开房门,房东来了:“张叔,你赶紧把你门口这东西弄干净了,你不清理,我就帮你清理了。这是公共区域,要考虑别人的通行。”

“好好好,我明天一定一定处理。”

房东走后,张老头计上心头。

他用他平时收集起来的绳子把那些东西归类好,然后全部塞到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早上到医院后,看到十几名医护人员站成一排,有个领导模样的人在前面讲话。

张老头留意听了一下,原来是组织动员职工献血的活动。

张老头便站在旁边听了起来,虽然领导讲的是普通话,但有些关键点他还是记住了。

特别是讲到义务献血人员的家属住院,凭献血证可以享有优先使用血库血液的福利时,张老头心头一喜,他想着等他们结束后就去咨询相关献血事宜。

终于开完会了,张老头急忙跑到领导跟前询问在哪献血。

领导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这年龄恐怕不敢献血了。”

张老头灵机一动:“我是给我儿子问的,只想知道具体地方。”

领导说:“噢,是这样的。具体哪儿有,我也不清楚,我今天只是做个宣传动员工作。”

“那咱医院有献血的地方吗?”

“釆血、献血都是有专门的技术人员负责实施的,有固定点和指定的医疗机构负责,我们这里目前没有。”

说完,领导转身就走了。

张老头望着大腹便便的领导远去的身影,心里暗想,连献血地点都不知道还给员工讲课哩,看起来领导很好当,只要会讲话,至于真与假,无人去证实。

好一个有水平的领导!

张老头不知不觉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刚坐到门口的椅子上,护士长拉开小窗口喊到,张国栋家属,张国栋的家属来一下。

张老头心里一紧,说心里话,张老头是既盼望护士长叫家属,又害怕护士长叫家属。

盼望着的是苏醒,害怕着的是病危。

张老头站起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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