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柒·老虎雪地乐打滚 武宋疑惑问春事(1 / 2)
“娘子不必担心,我虽是个教书夫子,但身子不弱,这些苦我肯心儿吃,一路上能看不同的山川流水,哪里会乏味。”颜九儒把手中的那根木柴直接塞进火堆中,而后拍去手掌上的脏东西站起身,“只是我不在桃花坞里,娘子得辛苦一些,我们有些底本,到时候那铺子能不开便先不开罢,哦,这冬日也来了,雪又紧,风偏大,夜里在塌里都不敢翻身,不如铺子趱前关。”
“这寒信才来不久,就把春日的事儿给打算好了。”武宋笑着用肘撞他一下,“是有些底本,但日后要去大都,路上不想让喜悦吃委屈,处处是要花银子的,她不是个有长生运的小姑娘,不论何时,都是一张憔悴的清秀脸儿,看着叫我心里疼,只能让她少吃些委屈。到了大都,食宿也是一笔账,现在乐呵呵把铺子关,到时候是在大都里就是惨兮兮吃北风,吃得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去阎王爷那处报道,祖宗都不敢认我。”
“娘子面子花花,七分像鬼也是只花花鬼,诶,但我不在时,这铺子暂且关了也好,街上的花花太岁不知礼,就爱把丈夫不在身边的妇人欺。”颜九儒被撞了后假装痴呆,还假装偏偏倒倒站不稳,张个眼慢就想往武宋那处倒。
武宋看穿颜九儒的心思,手上忙着和面,一具三角身胚倒下来,只怕自己也站不稳,她把身子往旁边闪一闪,回道:“我面子花花,但不是个花木瓜,平日里不放歹,但心里格外不悦也能气昂昂提剑把脑袋当脆瓜削。”
颜九儒听了笑个不住,赶紧站稳双脚,蹲下身继续添柴火去了。
二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不知慢腾腾从雪地里走到厨房外头到颜喜悦听得武宋要去大都里给自己寻回回医后,烦恼又在心上心头,她蹲在柱子旁不停地摸起脑袋,把挽得光滑顺溜的发髻摸得碎毛炸也没停下,嘴里一会儿咕,一会儿哝:“原、原来阿娘早知道我的脑子有问题啊,爹爹也是知道的,不知道开颅会不会痛呢,啊……开颅是不是要把头发剃净了?啊,那我不就是成了寺里的尼姑了?啊......没了头发,脑袋光溜溜的,那我不是更像山里的蘑菇了?”
第7章 柒·老虎雪地乐打滚 武宋疑惑问春事
不想变成个光溜溜没有头发的人,颜喜悦自欺欺人:“一定是这样,我之前能听懂猫语,都是一场梦,所以不用去开颅了。”
翠缕面不难做,武宋忙活个两三刻,一锅喷香的面便做成了。
翠缕面吃完,颜九儒让颜喜悦写了两张顺朱儿,写的都是些笔画极少,简单易写的字。
颜喜悦坐姿端正,一笔一划描得极细,勾得俏皮,撇得秀气,颜九儒在一会儿一旁看着她描字,一会儿看着窗外的柿子树。
天都黑下了,竟还有太平鸟在树上吃柿子,看来今年都柿子味道甜,个个皮儿红,上回打柿子打到一半便慌慌张张跑去找颜喜悦,得再找个闲时把柿子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