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雌雄女郎负荆请罪,浪子花魁鸣锣开场53(2 / 2)
“廉颇做事无分寸,羞辱相国意气生。卸盔甲袒襟赤背将错认,背定紫荆杖一根。含羞带愧我把相府进。无知廉颇请罪名。”
这句念白说完了,静临方才看出来,原来这出唱的是“负荆请罪”,马车前跪着的刀马旦正是那心高气傲的玉官。
她这样,难道是在赔罪?
静临看向银儿和翠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花昭却将笑嘻嘻的神情一肃,也跟在玉官身后跪了,“之前是花昭不懂事,贪图银子,险些害了冉姑娘。昨天回来,我姐姐将我痛骂了一顿,今儿个请姑娘来,就是特意为姑娘赔罪的,还请姑娘原谅了我罢!”
静临先前听银儿只言片语地说过,这玉官是个有傲气的,昨日在街上一见,哪里是傲气,分明是有煞气,嘴皮子刀似的快,眉毛一竖就要动手,端的泼辣极了。
不想如此脾性的人,认起错来倒也爽快,只是还碍着脸皮嫩,不肯大大方方说了,只肯扮成了廉颇,在这戏文上做文章呢!
静临并非是个十分大度的人,相反,她记仇得很。
只是这事她想得明白,从头到尾,根源在于柳祥。周家班子这几个,充其量是帮凶。再说,看她们这样子,大概也是不完全知情的,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从前在家中时,冉常尽管抠搜,家中日子过得也还可以,静临是没穷过的。自到宛平后,吃了穷的苦,静临的心便也在是非上宽容了许多。若是可以,谁不想黑白分明地做人,可惜时势破迫人,绝大多数人,都不得不在灰色中苦苦挣扎。
戏子虽有人捧着,究起在人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三姑六婆。她们活得也是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静临跳下马车,正要伸手将玉官扶起,水生却紧走两步上前,一拱手施了个男人礼,歉然道:“花昭小妹说得不对,她有心替我们遮羞,便说得像是我们不知情……改戏词一事,确实是拿了柳祥的银子,便任由他改了。这丑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还请姑娘恕罪!”
静临惊奇地顺着她修长的手臂看向她的脸,好俊秀的一张面孔……虽穿着身男装,却也能看得出是个女子。可虽是女子,却长身玉立,从里到外透着股谦谦君子的气度,有种雌雄莫辨却偏又雌雄通吃的奇异美感。
同样的文气,银儿像一竿彬彬修竹,水生却像一把玉笛,长了身玲珑的硬骨头,可谓骨秀神丰。
静临昨日在街上没心思欣赏这把玉笛,这会有机会看仔细了,不由一时有些呆了。
银儿干咳了两声,她方醒过神来,“言重了!”
将三人依次扶起,一笑泯恩仇。
玉官一抬下巴,冲翠柳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翠柳怎肯示弱,也将脸仰得老高,“姐姐我叫翠柳,你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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