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项羽的果断行动44（1 / 2）

楚国的军营里因为失去了主将，士兵们慌不择路，四处逃窜，结果被秦军趁机追杀，大部分士兵都丢了性命。只有少数几个运气好的士兵，找机会溜出了军营，逃到了外黄，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沛公刘邦和项羽。项羽如果没听到这个消息还好，一听到他叔父项梁阵亡的消息，悲伤之情立刻涌上心头，忍不住放声大哭。刘邦也为之动容，流下了眼泪。等项羽哭声渐渐停歇，刘邦才和他商量说：

“武信君（项梁）已经去世了，军队的士气肯定会受到影响，动摇不定，这里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只好向东撤退，回去保卫怀王，共同抵抗秦军。”

项羽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解除了对外黄的围攻，带领军队向东撤退。在途经陈县的时候，他又邀请了吕臣的军队，一同前往长江以东（古代称江左）地区，并选择了合适的地方分别驻扎下来。吕臣的军队驻扎在彭城的东边，项羽的军队驻扎在彭城的西边，刘邦的军队则驻扎在砀郡，三方军队相互形成犄角之势，互相约定作为彼此的声援和支持。后来，他们担心住在盱眙的怀王会受到秦军的攻击，因此请求怀王将都城迁移到彭城。怀王采纳了他们的建议，迁都到了彭城。到达彭城后，怀王下令将项羽和吕臣的两支军队合并为一支，由他自己亲自担任统帅。一个原本并非出身于军事世家的领袖，能够成为统帅，确实展现出了他的不凡之处。只有刘邦的军队被留在砀郡，刘邦被任命为砀郡的郡长，并且被封为武安侯。同时，项羽被尊称为鲁公，并被封为长安侯，吕臣则被提拔为司徒这一重要官职，而且吕臣的父亲吕青也被任命为令尹。所有的战略部署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们满心以为章邯会带兵前来，与他们展开一场大战。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章邯并没有来攻打楚国，反而转头去攻打赵国了。他可能是觉得项梁已经死了，楚国已经不足为虑，所以才决定北上攻打赵国。楚怀王得知秦军向北进发后，推测魏国地区此时必定兵力空虚，于是立刻派遣魏豹（之前他曾投奔楚国，这是之前的事情）前往攻略魏国领土。楚怀王给了魏豹一千人的军队，魏豹当天就出发了。魏豹的进展非常顺利，竟然成功平定了二十多座城池，并派人向楚怀王报告这一胜利的捷报。楚怀王非常高兴，于是任命魏豹为魏王，让他作为楚国的屏障来抵御外敌。关于这部分的故事，我们先暂时放一放，不说它了。

让我们继续说说齐国派来的使臣高陵君显的事。他在路上故意放慢了脚步，拖延了行程几天。果然，他得到了项梁战死的消息，这时他才真正佩服宋义的远见卓识，庆幸自己因为听从了宋义的建议而避开了这场灾难。然而，由于他的出使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立刻返回齐国，所以他决定在途中继续打听楚国的消息，以便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后来，他听说楚怀王已经把都城迁移到了彭城，并且刘邦和项羽等人都在齐心协力地辅佐怀王，楚国的军威再次振作起来。于是，他改变了原本的行进路线，转而前往彭城，进宫去见楚怀王，完成了传达齐国使命的任务。楚怀王按照礼仪接待了高陵君显，并请他坐下交谈。高陵君显询问宋义出使齐国后是否已经返回，怀王回答说还没有回来。接着，高陵君显又向怀王讲述了自己在路上偶遇宋义的经历，并庆幸自己因为听从了宋义的指点而避免了一场灾祸。怀王听后感到非常惊讶，问道：

“宋义是怎么知道项梁一定会失败的呢？”

高陵君显回答说：

“据宋义说，武信君项梁当时已经变得骄傲自满，露出了失败的迹象。果然，没过多久，就像宋义预料的那样，项梁战败了。你想想，在双方还没有正式交战之前，就能预见到失败的征兆，这难道不是说明宋义特别精通兵法吗？”

怀王听了显的话后，点头表示赞同。

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宋义从齐国返回了。楚怀王立刻召见了他，询问他出使齐国的情况。宋义如实汇报了情况，说齐国愿意与楚国和平相处，但因为国内局势尚未稳定，所以暂时不能出兵相助。接着，怀王又与宋义谈起了项梁战败的事情，宋义回答说：

“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灾祸，但武信君项梁没有听从我的建议，所以才导致了失败。”

随后，怀王与宋义进一步商讨起抵抗秦国的策略。宋义仍然坚持认为应该向西进军，他强调必须选择一位出色的将领，既要严厉打击敌人，又要安抚百姓，进退都要有章法，这样才能取得成功。楚怀王听后非常高兴，于是决定让宋义留在身边，随时与自己商议国事。同时，他打发齐国的使臣回去复命。等齐国的使臣离开后，楚怀王召集了所有的将领，一起商讨攻打秦国的计划。怀王首先发言说：

“始皇帝残暴地统治百姓，导致天下人都对他怨恨不已。现在，他的继任者二世皇帝更是昏庸无道，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灭亡的边缘。之前，武信君项梁带领军队向西进攻，所到之处都取得了胜利。但不幸的是，他在中途犯了错误，突然遭遇了失败。现在，我们打算再次发起进攻，发誓要消灭这个残暴的秦国。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将领中，有谁愿意担当起这个重任呢？”

说到这时，楚怀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将领们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请缨。于是，楚怀王又提高声音，大声说道：

“各位将领听着，今天不管是谁，只要能带领军队向西进军，并且第一个进入关中，我就封他为秦王。”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将领立刻回应道：

“末将愿意前往！”

这是被楚怀王的激励所打动的。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将领大声说道：

“我也愿意前往！不过得让我先去才行。”

这两个将领的口吻明显不同，一个比较谦逊，而另一个则显得非常坚定和自信。楚怀王看着眼前的情景，第一个表态的是沛公刘邦，紧接着项羽也大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两人都表示要向西进军，这让楚怀王感到十分为难，他低下头来，陷入了沉思。项羽见状，又进一步说道：

“我的叔父项梁在定陶战死，这个仇还没有报。作为他的侄子，我誓要为叔父复仇，绝不罢休！现在我请求给我几千兵马，让我直接攻打进秦关，为叔父复仇雪耻。即使刘季也愿意去，我也一定要和他同行，冲锋在前，杀敌报仇。”

楚怀王听了项羽的话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两位将领能同心协力共同消灭秦国，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我们先来安排兵马，选择一个合适的日子就出发吧。”

刘邦和项羽接到命令后，便匆匆离去。这时，还有几位老将没有告辞，他们继续向楚怀王进谏说：

“项羽这个人，勇猛但非常残忍。之前他攻打襄城时，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攻进去。因为攻城耗时太长，他心生怨恨，便纵容士兵屠城，襄城的百姓被他杀得一个不剩。后来他又去攻打城阳，同样地把全城的人民都残忍地杀害了。他经过的其他地方，也都受到了他的残酷对待。像这样凶暴的人，怎么能让他统率军队呢？自从楚兵起义以来，陈胜、项梁等人，最终都没有成功。这都是因为他们用暴力来取代暴力，不能让人信服，所以最终都失败了。现在我们已经决定要攻打秦国，不能单靠武力，必须找一个忠厚仁慈的长者，让他仗义西行，沿途约束军士，安抚百姓。除非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杀人。秦地的百姓已经受够了秦朝的暴政，如果我们的正义之师能够前去，除暴安民，他们自然会拿着饭菜来迎接我们，没有人不会心悦诚服地归顺。所以，为大王您考虑，项羽绝对不能派去，宁可只派刘邦去！刘邦以宽宏大量而着称，肯定不会像项羽那样残暴。”

楚怀王回应道：

“我明白了！” 随后，那些老将就告辞离开了。楚怀王回到内室后，心中充满了犹豫和纠结。他心想，如果不派遣项羽，那就等于违背了自己之前的承诺；但如果真的让他一同前往，他必定会沿途烧杀抢掠，严重违背民意。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楚怀王最终认为不派遣项羽前往是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