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2 / 2)
雨落水涨,似我情深。
白鹤为使,扉间送给斑那一场《枕草子》中记载的深情又浪漫的雨。
斑爷最后问的是不是那场有仆侍送信的雨,也是在暗示枕草子这个故事。
然而扉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本想大咧咧的让扉间说出来的,然而我想了想,扉间不是会大咧咧地说我对你的情感有多深的人,斑爷也不是会直白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这种问题的人。
因此,只能写这种蜿蜒曲折的问题来隐晦地表示他们之间的情谊。
嗯,希望小天使们都接收到了。
(没关系,接收不到的,看到作者这么长的小作文也被迫知道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再次醒来时, 我也被挪到了床上,侧身环抱着他,与他交颈而眠, 淡淡的药味盈满鼻尖,血腥味淡了许多,想来他的伤势恢复了一部分,绷带上开出的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血花也不见了,他自己换了新的绷带。
他没有睡着, 只是捏着那张纸怔怔出神, 指尖一下又一下轻轻点在白鹤头顶那一抹红色上面——是当时我被兜头浇了一蓬鲜血时沾染上的,合着两旁的翅膀恰好落在灰色的雨滴润湿的地方, 看着愈发像记忆中的仙鹤了。
我伸手欲抽出他捏着的那张纸, 却被他机警地避开, 附赠的还有他侧头望过来的警惕的询问:“你想干什么?”
“……”他在警惕什么?害怕我将这张纸收回去吗?我有些无言, 若是以往, 看到他如此作态,就算没有起将纸拿走的心思,我也会表现出来, 非得将纸拿到手里才作罢。
但如今, 我却没有动作, 只微微摊开手, 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没有去碰他宝贝得不得了的那张纸:“放心, 我不会拿走的。”
然而也许是觉得拿在手里不保险, 始终有被我抢走的风险, 他指尖微动,那张纸就被收到他腕间的封印中去了。这时, 他刚才下意识紧绷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头也向我这边歪了过来,直碰到我的脸蹭了蹭才停下动作:“千手扉间,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然而话语间的雀跃却早已透出他紧张又期待的情绪,此时再一次出口询问大抵是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
将他脸上的几缕碎发捋到一边,我揉了揉他的头:“你想的是什么意思?”
若放在以往,我肯定会故意不说下去,一定要逼得他将自己的疑问、猜测、不安全部说出来,才会顺着他的意思解释。然而这一回,我丝毫没有那种故意钓他胃口的心思,因而在这句反问之后,我的手掌下滑,掩住了他忍不住欲要脱口而出的询问,曼声道:“不管是清少纳言的《枕草子》中所述的那个故事,还是歌人纪贯之的和歌,你喜欢哪一种,就是哪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