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94(1 / 2)

  赵白鱼低喃:“我也不想用别人用过的情话送给霍惊堂,太不礼貌了。”

  不能不礼貌、不能不尊重,得诚意,得真心,就是太难哄了。

  霍惊堂脾气真差。

  赵白鱼一边写好话哄着一边无奈地摇头,如是心想,他总算信了海叔私底下跟他说霍惊堂脾气很差的话。

  听描述像是一个万千宠爱以至于过分嚣张的小郡王,闹得满京都视他为混世魔王,连元狩帝都能说甩脸就甩脸。

  飒沓流星,银鞍白马,意气飞扬,和赵白鱼跟前成熟懒散没啥脾气的霍惊堂简直判若两人。

  而今算是信了。

  “卿卿夫郎——咳!”赵白鱼耳朵微红,想想还是觉得太肉麻,便换张字写‘夫君’,落完笔又觉得以霍惊堂生气和难哄程度恐怕没那么好解决,于是忍着强烈羞耻心写下:“卿卿夫君,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下笔如有神,足足写了五页纸,写得多了再回头看开头的‘卿卿夫君’便气定神闲,毫无波澜了。

  看他信里用了多少个‘卿卿’、‘夫郎’、‘夫君’,还有什么百相思、千相念,早把赵白鱼一颗心锤炼得无比刚强。

  写完便将信送出,见路边有一株桃树竟在十月结了一个小花苞,赵白鱼摘下一片绿叶,拆开书信临时补了这个事,并将绿叶藏在书信里一并送到扬州。

  结束后便往回走,在门口遇到一年轻女子和一老翁前来客栈住宿,但被官差拦在门口。

  虽有钦差手谕,不准阻拦他人来投宿,但排查投宿旅客的身份也属于常规操作。

  便听女子说:“我名黄青裳,江南人士。这位是我舅家,江都人士。因突发时疫,家人病亡,特来江阳县投奔亲戚,但亲戚冷言冷语将我们赶出来,只能借助客栈。”

  “可有路引?”

  “您看。”

  官差看完路引,瞥见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一辆板车就问:“那是你们什么人?”

  老翁颤颤巍巍地说:“是我儿子,瘫痪多年,望官爷宽容几分……”

  “行了行了,进去吧。”官差倒没为难,叹道:“也是可怜。”

  赵白鱼从旁路过,亲眼见他们进了小道对面的院子,禁不住多加留意,刚才那女子说她是江南人士,分明有很重的徐州口音。

  初到江阳县走的水路,赵白鱼特意从逃难的徐州人那儿学徐州话,因此轻易辨认出来。

  倒是老翁确实操着一口江都话,更奇怪的是躺在板车上的男子,人高马大却动弹不得,全身上下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还能闻到血腥味。

  是很奇怪的组合。

  赵白鱼摸了摸鼻子,背着手避开官差耳目来到崔副官所在的院子,将他的怀疑告诉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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