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235(2 / 2)

  赵白鱼满脑子都是元狩帝什么章程,没心思留意赵重锦的奇怪之处,随口便应:“有没有你们不清楚?”

  是,没人比他们赵家人更清楚。

  如果赵白鱼有一个嚣张跋扈的嫡长公主娘撑腰,怎么会过得那么落魄?怎么会被迫放弃科考、被迫替嫁?

  赵重锦避开赵白鱼又清又润的眼睛,心思混乱慌张,不敢想真相,那太荒唐了,没人能承受得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赵重锦下意识想叫住他,被魏伯挡住去路。

  待赵白鱼走远了点,魏伯才说:“赵郎君知道我们五郎成亲当日,从他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子里走出赵府时说了什么吗?他说他和赵家人两清了。”

  赵重锦脸色肃冷,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瞳孔紧缩,处于失魂状态。

  “不管您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五郎,如果敢伤害他一分一毫,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将赵家人包括你们最宠爱的赵钰铮千刀万剐!”

  撂下狠话,魏伯难掩戾气,他当真会付诸行动。

  赵重锦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说出一句话来,站在巷口大半天,被寒风冻得手脚僵硬,走一步一个趔趄,还是小厮搀扶着他才没摔倒。

  他紧扣住小厮的胳膊,牙齿打颤,艰难地说出一句话:“递帖……就说我,求见昌平公主!”表情狰狞而惊怖,目光定定地落在虚空处,仿佛那儿就藏着一个令所有人都难堪痛苦的真相。

  赵重锦心有畏惧,还是得向虎山行,去找那只或许会撕碎赵家人的猛虎。

  ***

  赵府,主院。

  嬷嬷拿着封信进屋,对正在看账的谢氏说:“夫人,两江来的信。”

  谢氏头也不抬:“二郎的信?”

  嬷嬷:“是老夫人!”

  “舅母?”

  谢氏惊喜地起身,赶紧拿过信奉拆开,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当她瞧见舅母在信里说承玠不该责罚五郎,五郎年纪小,要她拦着承玠,说道说道他,顿时一头雾水,再往下瞧,却是舅母的刀笔丫鬟注释,说这是舅母半夜做梦惊醒之语,不由会心一笑。

  “舅母一如既往地活泼。”

  用活泼这个词形容长辈固然不对,可谢氏就是喜欢那样的舅母。

  待看到舅母说五郎眼睛像她,面貌像承玠,气度则自成一家,是君子温润如玉,谢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更觉得奇怪,舅母从未见过四郎(她知道舅母还以为四郎排行第五),如何知他相貌如何?而且他相貌没有一处像她,气度更无君子如玉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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