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1 / 2)

  陈罗乌:“这事不是我说怎么就怎么……不过粮商嘛,都想挣钱,也不是想跟官府作对,还不是大人您把事做绝了。您诚心诚意地道歉,没人会揪着不放。”

  赵白鱼:“怎么道歉?”

  “自古以来,最有诚意的道歉不外乎三跪九叩,当然不会真让您这么干——您磕三个响头就行。”

  “荒唐!”赵白鱼气笑,“露出狐狸尾巴了?您是做梦看戏,想得真美。”

  陈罗乌:“大人着什么急?我也是提个建议,接不接受是您的事,反正粮商罢市,完不成籴粮岁额,朝廷怪罪是拿您是问,与我等何干?”

  赵白鱼:“你们不怕粮食砸手里卖不出?”

  “您说笑了不是?”陈罗乌掸掸衣袍,“做买卖没有绝对不砸手里的生意,除了粮食。”

  “好。”赵白鱼指着陈罗乌,“你们联手坑我,我告诉你们,我赵白鱼头硬脖子更硬,要我跪你们,除非天塌下来,大不了一条命赔两江这儿!”

  言罢怒气冲冲地离开,当天所有人都看见他憔悴、急躁、暴怒,犹如困兽的模样,心里如何舒坦、得意,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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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白鱼:演,都给我演。接着奏乐接着舞!

  第74章

  出赣商会馆一拐弯, 赵白鱼和砚冰两人绕了个方向藏在角落里观看,没一会儿就看到戴着幂篱的女官从里头出来。

  “瞧见没?都等着我。”赵白鱼笑说。

  砚冰不解:“他们做这一出就是为了逼您叩头认错?”

  “那是我低头认输的意思。无论是山黔还是发运司衙门, 眼下都和赣商站一阵线, 我磕头就是向赣商磕头。读书人心气高,文官心气更高,换个人真被逼得磕头,说不定回家就找根绳子上吊了。这要磕了头, 往后在官场上怎么混?还有一个原因是圣上不会因此罢免我, 也不会真砍我脑袋, 所以他派钦差给两江交代。与其逼得鱼死网破, 不如留个余地,折辱我的心气, 抬高最近接二连三受重创的两江官商的士气。”

  赵白鱼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陈罗乌背后的三爷, 还是昌平公主看透局势。”

  如果是昌平公主,倒也好理解,毕竟熟悉元狩帝脾性。

  反之,若是传闻中的‘三爷’,能摸透庙堂之上的天子脾性,真可谓天赋异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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