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22(2 / 2)
闻言,宴示秋露出适当的无奈和局促:“这……太子殿下他……太子殿下毕竟年纪尚轻,贪玩了些也属正常,臣既然比太子殿下年长些,又得了皇上器重破格提拔为太子太傅,多费些心思也是应当的,算不得什么苦楚。”
“至于前几日太子殿下前往青楼一事,也是殿下好奇心重了点,在宫里闷久了难免待不住。不过殿下还是听劝的,臣为了让殿下这几日能安心在宫内读书,便提议他同去今年的秋猎,还许诺说秋猎时不会拘着他读书,殿下这两日便没再提过出宫和青楼之事了。”
荣太后闻言若有所思,面上一笑:“原来如此,哀家今早还在与六皇子说,今年连他太子哥哥都要去秋猎,怕是要更热闹了。原来是宴卿提议的……确实也好,总在这宫里闷着,难得有机会出去走走。”
话落,荣太后又闲扯了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然后说让宴示秋以后有时间便常来与她这位老人家说说话、今日就不耽误宴示秋回东宫给太子讲学了,宴示秋这才从太后的宫殿中退了出来。
荣嬷嬷将他送出了宫殿的大门,然后回到荣太后身边,斟酌道:“这宴太傅瞧着,似是对太子也颇有不满,只是拿太子的顽劣难驯没辙,他这身份也不好在人前直言太子之错,只能说些不叫人抓住把柄的漂亮话。”
荣太后也是这般想法,点了点头又说:“本以为太子突然去了青楼,又改主意今年要去秋猎,是有什么大动静……还是哀家太把他当回事了,不过是个被皇帝骄纵养偏了的十四岁孩子罢了。”
“可不是吗,太后您就是太为难自己,总是多思多虑。就太子那般,满朝中除了皇上之外,谁又真拿太子当储君看待。他若有那本事,这些年也不会名声一日坏过一日。”荣嬷嬷轻声道。
荣太后慢慢摸着手腕上的玉镯:“……且让他再在储君之位上坐着,待再过几年,哀家的小六长大了,越浮郁这个储君也就该下来了。现在还不行,现在他若是就没了,更得利的是皇后家那两个。”
又过了会儿,荣嬷嬷小心问道:“那……太后见过这宴太傅了,觉得他能为我们所用吗?”
荣太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再看看吧。他瞧着是个有些眼色的,不过他如今毕竟是太子的太傅,就算对太子没几分忠心,也不一定就会愿意帮着我们对付他,谁让太子占着正统呢。哀家与他母亲之间那点香火情,到底还是断了太久了。”
荣嬷嬷便宽慰她:“不论如何,至少这宴太傅该不会全然为太子着想。就算他愿意,想必太子也不大会信他,他这太傅到底不过才上任几日。今日奴婢特意在宫门口光明正大将他截住,东宫那边必然会得到消息,知道他来了您这儿,又念及他母亲与您的旧情,想必此后会对这宴太傅多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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