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有别的狗了？29（2 / 2）

　轻柔的抚摸，如同细软的羽毛蹁跹落在水面，勾起一圈圈涟漪一般轻漾着扩散的痒。

　“阿厌。”

　对方嗓音有几分细丝丝的沙哑，像是压低了声音在情人耳边轻语，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温柔与深情。

　“快好起来。”

　对方抬起她的手，小狗一样依恋地蹭蹭。

　一声极难察觉的轻声啜泣，湿润温热的眼泪滴在她手臂上。

　怎么还哭了？

　顾影怜意识模糊地好奇，这叫阿厌的人是谁，竟如此叫眼前的柔弱女子落泪，实在不是个东西。

　她的意识混混沌沌的，像一只年幼稚嫩的小鸟，自由欢快地四处玩耍。

　看看丹田，看看识海，再看看坐在自己床边憔悴疲惫的凤朔，而后轻快跃出窗外，看看四周陌生的风景。

　两人高的矮墙外传来小贩卖桂花糕的吆喝声，儿童散学后与伙伴一路打闹着回家，快到饭点，各家各户炊烟袅袅。

　修真界没有炊烟。

　她们在人间。

　顾影怜从未去过人间。

　昆仑圣女不该到这种地方来，尘土飞扬的人间，配不上冰玉一般不着烟尘的圣女。

　她还小时，教导长老她识字学书，总说人间不好，人间凡尘杂念，误人修行。

　如今她看人间好得很，街边卖珠花首饰的铺子宛如花团锦簇，旁边的糖葫芦鲜红欲滴，大家都在笑，凡人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年纪不小了，不用将心思全放在修行之上。

　她好像已经是天下第一，是下界最厉害的修士。

　那就更不用修行了。

　快乐的小鸟在小镇树与树之间轻快地飞跃，躺在床上的顾影怜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含笑，面如春山。

　疲倦的凤朔不经意瞥见，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急忙仔细去看，昔日冷眉冷眼的美人，竟展露出最温柔的笑容。

　“阿厌。”她欣喜唤道。

　顾影怜睁开眼，眼中水汽朦胧，衬得她别有几分娇柔。

　这也是凤朔以前从未见过的情态。

　许久未开口说话，她嗓子有些疼，懒懒地问：“阿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