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妖与美人0617(1 / 2)

 他来到阿忘殿中,瞧着阿忘昏昏沉沉的样子,问她是不是冷。

 阿忘没说话。

 小太子默认她冷,走上前抱住她让她别怕:“我身体好,把你的冷都给我,阿忘就不会痛苦。”

 阿忘被小太子抱着,轻声说:“好。”

 小太子吩咐道:“不能告诉别的人,父皇与母后也不可以。”

 阿忘仍是说好。

 小太子抱她抱了会儿,执着地认定她不会死:“父皇是天子,那我就是天孙。我今日所说,一诺千金,有皇气庇佑,阿忘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阿忘微怔片刻,思绪从过去回到此时,竟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倒不如真是一场梦。

 姬伏吟,阿忘在心里念了遍他的名,说不清的情绪,她也懒得弄清。

 都已经过去,无足轻重,是无所事事了才会想起。

 阿忘回过神时,见那伺候笔墨的仆人从门外推门而入,说是到了用餐的时辰。

 他走过来,低着头,想要扶阿忘起来。他的手玉骨似的,不是一双做粗活的手,阿忘问他怎么做了仆人。

 “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有幼妹要养。”这仆人毫无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身世,阿忘听了却也没表示怜惜。

 本想问和昭在哪,阿忘余光瞧见另一榻上和昭睡着,许是累久了一下子醒不来,方才与束大夫闲聊也没惊醒她。阿忘没打扰,将手搭在仆人臂间离了榻。

 她手搭上去的时候,姜逢枝郁燥的心静了些。他方才一直站在门外,只能听得模糊不清的低语和调笑,像是一桩偷.情.事,他不可抑制地往低劣污秽的方向想。君小姐这样的身体,怕是叫也只能叫成那含糊的语调,弱得可怜,还不安分。

 姜逢枝有一种被侵占己物的微薄愤怒之感,仿佛那大夫僭越了他的东西。君小姐是他预定的皮囊,死前怎么可以拥有别的男人。

 他知道这样的情绪怪异且毫无理由,卑劣得滑稽可笑,但无论如何压抑,都难以彻底压制下去。他想要回想小雪的美好,冒出脑海的却是如今燕雪那丑陋的面容、狰狞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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