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39(1 / 2)
而她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惊艳数年的少年,从懵懂到仇视,一段还未萌芽的情愫,被残酷的事实摧毁了。
是否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留念?
她用自己的癫狂和偏执,毁掉了在他心中仅存的朦胧灵动......
等女子的情绪平静下来,贺斐之递上一杯温水,中肯道:“日后,为自己活下去,只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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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阮茵茵在发现另一个断掉的线索时,向韩绮请教道:“韩大人,卷宗上记录,沈骋独自逃回时,受了很重的刀伤,伤口靠近心脏位置,差点毙命。若他真的背叛朝廷,会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按着都护府前任总指挥使的说法,很可能是一出苦肉计。”
“是不是苦肉计,当时负责为他验伤的军医应该最清楚,可卷宗上没有验伤的军医签字。”
韩绮走过去,扯过一个杌子坐在阮茵茵对面,“我想,你了解个经过就行了,不要再抠细节。”
“为何?”
“于你不利。”
想起贺斐之和段崇显的双重提醒,阮茵茵问道:“大人担心我被人灭口?”
“我在提醒你。”
从未见过韩绮如此严肃,阮茵茵挑眉,“大人为何关心我?”
韩绮默叹,想要向后靠,后背却是一空,他直回腰,单手托着下颚,“放弃真相,与你的姐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大人未感受过坠落的绝望吧。那种绝望如魇昧,挥之不去。”
阮茵茵趴在卷宗上,似喃喃自语,又似在与人倾诉,“我是个记忆缺失的人,前不久刚刚想起一些场景,血腥冷残,惨叫连连,那些刺客们将我的家人一个个抛下山崖,先是我爹,再是我娘,后来是我的二姐,接下来便是我,可当刺客向我走来时,长姐用身体护住了我。”
她指了指肚脐偏左的位置,使劲儿按了按,“他们用刀,刺/穿了长姐和我的身体,扬长而去。可他们不会想到,最弱的孩子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