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擦肩而过5（1 / 1）

　“噗通”　“噗咳咳咳咳咳咳！咕噜咕噜……”　或许是因为离开工作场所时心生杂念，也或许是人偶的身体相比我所习惯的身体太重了，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稻妻城花见坂周围，而是落进了鸣神岛的近海。　首先，我要说个事。　我，不会游泳！！！　你觉得一个雷灵有什么必要学游泳？所以我当然不会游泳！　万幸的是，人偶的身体其实并不需要呼吸，因此度过了一开始因为慌乱而灌了几口海水的阶段以后，我很快就冷静下来，然后沉了下去。　不会游泳，我贴着海床慢慢走上岸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海水阻力很大，海床的泥沙也让我几乎迈不开腿，但我不赶时间。枫原万叶的资料并没有昭示出他有任何暴毙的可能，因此我慢慢走上岸并不影响以后去找他和他见面。　尽管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因为他会和我产生交集，所以我现在观测也观测不到他，看来只能上岸以后找人打听了。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在向海岸边跋涉的过程中，我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想起了自己顺来的那颗神之眼。　单是在海水里走路太无聊了，我还没仔细看过那颗不知道应当属于谁的神之眼，一边走，一边把神之眼拿出来把玩一番，应当也没什么关系。　这枚神之眼的金属外壳和普通的稻妻神之眼没什么区别，但内部比平常的雷属性神之眼颜色更暗淡一些，也缺乏雷元素的光芒，显现出一种浓郁的黛紫色，就像雷元素聚集在其中却无法流动一样。　怎么说呢……这颗神之眼像是里面注入了太多堇瓜酱的玻璃球，它像是一块珠宝，而不是一枚象征。　而且如果按照惯用的佩戴方式将这枚神之眼挂在腰上，一走路他它就会磕到我的胯骨。这具身体是有痛觉的，我衣服穿的薄，它在海里都磕的我有感觉，到了岸上只怕没两天我就要疼的没法走路。　（所以迪卢克的神之眼那么晃来晃去的真的不会磕大腿吗？）　所以我将它从腰带的挂链上解下来，绑在头发上，这个位置只要绑紧了就完全不碍事，应当也不会打到脑袋。为了防止这枚不属于我的神之眼自己有小心思溜走，我还特意绑的紧了一点，拽着链子一圈一圈用力地缠。　正常情况下在潮湿的环境中长时间把玩雷属性神之眼其实是没问题的，宵宫把火属性神之眼扔在库房里，也没见长野原烟花店被炸上天不是。　雷系神之眼的持有者一般也不会蠢到在水中主动激发雷电的力量，电鱼这种事谁都见过，谁也不想像鱼一样被电。　可是这枚神之眼是我顺来的，我与它之间并不像普通的持有者那么契合。　进入人偶的身体以后，我无法再以雷灵的方驾驭元素力，想操纵雷元素就只能通过这枚神之眼。　神之眼大抵对我的行动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理解，它误会了我的意思，当我用力地一圈一圈拽着神之眼的挂链当发绳用的时候，它似乎认为我是想驱动元素力而不得要领，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麻痹的感觉就从指尖的挂链传来，迅速流遍了全身。　好痛！　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在水中持续扩散的雷光就再一次传遍了我的身体，虽然我的意识仍然保留着清醒，但身体却迅速失去了控制，视野被黑暗侵占，耳中嗡鸣着雷声，其他感官也失灵了，我只能在一片混沌中被迫随波逐流，直到那枚神之眼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发出雷元素的力量。　可恶，笨鱼竟是我自己。　-------------------------------------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稀感觉周围的水被空气分隔开，海风吹过，一下子变冷了不少，我仿佛被套在网里拖出了水面。　身体依然不受控制，感觉却已经逐渐恢复，我无法睁开眼睛，但能听见一个大叔和一个少年武士在交谈。　我很确定那是一名少年武士，他的声音温和清润，既不沧桑，亦不厚重，是散漫自由的年轻人特有的声音，而普通的稻妻人不会自称せっしゃ（拙者，sessha），也不会说两句话就有一句话用ござる（gozaru）做结尾，那是武士才会使用的词句。　船似乎是靠了岸，少年武士付过船费，就同撑船的船夫道别，很快地离开了，而船夫则将我拖了下去，扛进了海边的一栋小屋，垫起来控水。　【注：按照现行的救治方法，控水是错误的做法，会延误救治时机】　人偶不需要呼吸，但呼吸是必要的伪装，而一旦我开始尝试呼吸，过多的水就从口鼻中涌出来，又呛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