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2 / 2)

  看似光滑,与完美的无异,但只有主人知道,它曾经缺失了一块。

  临近窗边,潮意与寒意沿着房屋的外墙,一点点渗透进来。

  远处,许鸢忽然倒在了雨中。

  谢斯止盘珠子的手一顿,而后啪嗒一声,系着沉香珠的线绳,在他手中断掉了。

  ……

  临近午夜,林哲打电话发消息,都没有人回。

  知道她现在无处可去,他开车沿着阳光南路一条街一条街地找,终于在一座洋房的门外看见了那个纤细的背影。

  她几乎都被风雨吹透了。

  林哲还没来得及停下车,她手中的伞就掉了,晕倒在了地上。

  林哲连忙下车。

  许鸢如同雪原上的冰块,潮湿冰冷,毫无生机。

  在这样冷的雨夜站了三个多小时,身上早已没有一丝温度了。

  林哲正要把她抱回车上,肩膀却被人推了一下。

  他摔倒在背后的积水里,抬起头,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禁止他靠近。

  而一个英俊的男人正站在保镖的伞下,望着地上昏迷的女孩。

  “是你?”林哲认出了他。

  尽管看起来病弱苍白,真人却比电视镜头前的气场更为强大。

  只是静静地站在面前,就让他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阴寒的压迫,好似面对的,是什么黑暗里的怪物。

  林哲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斯止弯腰,抱起浑身湿透的许鸢。

  他转身走进了花园,从头至尾,没有看林哲一眼。

  第70章

  雨夜受寒,许鸢发起了高烧。

  她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梦境与回忆。

  正值春日,弗拉克斯曼学院的樱花绽放在落满微光的枝头。

  许鸢脚步匆匆,才踏出荒僻的小路,就看见前方树下站着个少年。

  谢斯止背抵着缀满繁花的树干,似笑非笑看着她:“在躲我?”

  “才没有。”许鸢望向脚下掺了落花的泥,又去看一旁花坛里的冬青叶子,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他。

  “不是说好了,我教你射击,你教我画画。”他走近,漂亮的眼眸弯弯,“你不守信用。”

  “我不是教过你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许鸢无可避免地想起上次教他画画的场景。

  他的注意力不在画布上,不在画笔上,更不在那被他调得乱七八糟的颜料上。

  而是盯着她。

  少年的眼睛如同两丸黑水银,流光溢彩,久不挪开地凝视令她脸红。

  这一细微的变化,一下就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为什么脸红?”他问。

  “你好好学,不要总是看着我。”

  “人长眼睛,不就是为了欣赏美好的事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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