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1 / 2)

  对于手上沾了五个人鲜血这件事,谢斯止显得很淡然。

  不知是因为困顿还是因为失血,他眼皮微微垂着,有些没精神。

  开出几十公里,许鸢缓缓在路边停车。

  谢斯止眉眼不抬,淡淡地问了句:“又在怪我残忍了?”

  “没有。”她问,“刚才你说,害怕就看看月亮,这也是你在N国学到的东西吗?”

  谢斯止嗯了一声。

  那年他从N国回来,一身狰狞的伤疤。

  无论她怎么问,谢斯止都对伤痕的来历绝口不提。

  但任谁都能看出,他一定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你从前,在N国看过月亮?”

  他静了静:“是。”

  许鸢垂下眼:“原来你也会害怕。”

  “只要是人,就会恐惧。”谢斯止不以为意,“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怕?”

  人有敬畏心才会有恐惧,像他这样漠视一切的人,会产生类似恐惧的情绪,确实让人无法想象。

  只是许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在恐惧时,望向月亮。

  “因为像你。”察觉到她的心思,他轻声说道,“你很像一盏月亮,我说过的。”

  许鸢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手臂伸过来。”

  她解开安全带,从后座拿了一个药箱。

  临下飞机前,谢铎告诉她,车上备了很多日常应急的东西,药箱就是其中之一。

  谢斯止怔了怔。

  许鸢看他:“怕疼?”

  他笑了,拿开毛巾。

  血已经把毛巾浸湿了,应该是很疼的,可他一路上一声没吭。

  许鸢取出缝合用的针线,跪坐在驾驶座的软垫上,拿过他的手。

  “你会缝合?”谢斯止凝视着许鸢。

  她看着伤口,不知是被血淋淋翻卷的皮肉吓到了,还是忧虑自己不熟练,神情凝重:“之前参与弗拉克斯曼小姐评选,读过医药类的书籍,上面有讲缝合的知识。”

  “所以,我是你练手的工具?”

  许鸢没有回答。

  她纯粹、干净,没有半分杂质,这种血污的东西本不该和她有什么联系。

  但太过干净,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恶劣的欲望。

  想把她拥在怀里,破坏掉她的美好,再用滚烫的血把她弄脏,这样她就会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或许会成为他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许鸢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将伤口清创之后,手中的针尖抵住他皮肤。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下手的轻重掌握不好,扎进去的一瞬间,谢斯止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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