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 / 2)

眼前这具尸体,手臂已焦灼的看不见肉身,脸部和颈部烧伤程度较轻,算不上烧的面目全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样貌。

  致命伤应是心口一记刀伤,正心口血肉模糊的血窟粘连着上衣的布料,殷红的血肉此刻已经微微发黑,使人触目惊心。

  刀口深沉一击致命,他一个马厩的小厮,何人要对他下此狠手,又为何会死在起火的客房后。

  季梵扫过周濂道:“去叫个仵作来。”

  傅竟思匆匆赶来,看到死了人,也即刻命云烈军把守了驿馆大门,防止凶手趁乱混出去。

  来的仵作是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对着这具焦尸验了一阵。

  原是路过郗县在驿馆歇一夜,如若昨夜无事,今早便可出发离开郗县,可昨夜突起大火,又发生命案,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即刻动身了。

  这顿早膳也用的味同嚼蜡,季梵一心在想方才仵作的的话。

  施微也没胃口,淡淡喝了几口粥,也是满脸愁容道:“照那仵作说,姜原约死于昨晚亥时四刻左右,伤他的凶器似乎为尖锐锋利刀具匕首之类,刀口足有四寸深。

  可见凶手气力之大,如此凶狠一刀致命,莫非是寻仇?”

  “不是。”季梵叹息着摇头,“我让周濂派人查了,姜原无父无母,是个哑巴,五年前驿馆的管事的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到马厩做个饲马小厮。

  姜原此人为人和善,这么多年平日里也从未与人有过争端。”

  如今的疑点就是那把火是何人所为,姜原莫名惨死,他又为何亥时会独自一人去马厩。

第十九章

  ▍珍惜眼前人

  一夜之间种种事端交织,两人也一时毫无头绪,便准备去马厩周围看看。

  从被烧毁的那间客房右拐再走上一条不长的碎石小道就到了驿馆的马厩。

  刚走近就远远看见两个身材矮小的小厮正合力抬着倒在地上的残破木门,看着应是原在马厩上的门,抬门的小厮见他们走过来,立即放下手头的活,匆忙过来行礼。

  施微照常男装扮作季梵的扈从一路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扇倒在地上的木门若有所思。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发问,她正犹豫说是不说之时,没曾想身边人居然懂她心事一般立即开了口。

  季梵指着那门,看着这两人道:“门板看着残破,倒像是陈年的松木,你们驿馆里都没请人来换吗?”

  那两个小厮一时相对无言,其中有个胆子大的名叫松平,看着脸上还带着几丝悲色,他喘着气揉着手臂站出来,缓缓道:“回大人,本来是请了木匠来换的,可那刘老伯近日突染疾病,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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