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85(2 / 2)
相燕只好委屈闭嘴。
但是转念一想,等会就要见到于卿,心情立刻阴转晴,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往楼下跑找于卿。
当然,如果不是侍从扶着,他很可能翻个跟头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
段此珩见相燕离开,他扯开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班渡阁下,我也先离开了。”
来到这里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尝试接触班渡,看看是否有可以争取利益的可能。现在看来,班渡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不仅仅是班渡,应该说所有人都不会将段此珩放在眼里,包括那已经去世的所谓好友付行司。
他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不讨喜的宠物,还是一直没有自知之明渴望得到不属于他关爱的宠物。
另一边,卫鹤安找到了在纪知房间的于卿。
他见于卿坐在纪知的旁边,就上前说:“需要我去给你准备一些饼干吗?现在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
于卿抬头望着青年,沉默。
卫鹤安弯着眼眸,没有丝毫在意床上的纪知。
眼见于卿前胸的衣襟皱了,他自然而然伸出手为她整理。
于卿是坐着的,并不会影响他整理衣服,他却要单膝跪下来,以一种仰视的角度为于卿打理衣物,视线也落在于卿的衣襟上,没有任何的逾越。
整理好于卿的衣服后,他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仰望于卿,唇角的弧度维持在一个绝对温顺的角度上,“于卿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情吗?”
“殷栗已经处理好了,如果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于卿垂眸,抬手,触碰了青年的面颊。
青年的面颊就和他的笑容一样,温和顺从,只是轻轻地触碰,就凹下去了。
他依旧是笑着的,没有因为于卿突然的触碰感到任何意外或者其余的情绪。
仿佛于卿对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身躯,思想,灵魂,所有拥有的一切都为她献上,顺从接受她对他始于的一切,无论是嘉奖还是惩罚,都如同信仰般全心全意地接受。
“我想离开这里。”于卿说。
她不打算瞒着卫鹤安,也不打算隐瞒其余人。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畸形又荒诞的世界。
卫鹤安起初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在思索后,才意识到于卿的“离开这里”指的是什么。
那一张恭顺温和的笑容第一次在于卿的面前发生崩裂,像是亲眼见证神明抛下自己离去般。
卫鹤安的笑容维持在一个即将崩坏的边缘,又因为过分的原则而始终维持,显得他怪异极了。
“……于卿想怎么离开呢?”他轻声问道。
不知不觉间,青年另一条撑起的腿也磕在地面上了。
他弯下腰,双手放在于卿的膝盖上,让原本就仰视的角度显得更加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