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孙照跟在身后,把打包回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后离开。

  骆时岸盛了碗粥慢慢地喝,顾行野接了几个办公电话后,跟他说:“我过两天要去一趟奇市。”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要是你没那么快进组就好了。”顾行野瞧着他,目光有些炙热:“以前每次出差你都和我一起的。”

  骆时岸拿着勺子的手一滞。

  经纪约签了顾氏集团,就跟签给自己家一样,他只和一开始熟悉的老东家合作,偶尔走个秀,带带品牌珠宝。

  大多数时间都陪着顾行野天南地北的走,那时候他以为会跟他走遍全世界每一个角落。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参与他全部人生,临睡前也会躺在他怀里回忆这一整天的美好,并强烈期待明天到来。

  可现在,他倒是很期待明天自己破茧成蝶。

  “以后会有机会的。”骆时岸说。

  “也是,拍完这部戏你就不想再进组了。”顾行野笑说:“现在是秋天,不冷不热的你觉得爽,再过三个月就是冬天了,再想拍戏先担心会不会冻掉耳朵吧!”

  ‘掉耳朵’这个事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上大学那时候年轻爱耍帅,尤其是顾行野,无论多冷都不会给帽子把精心准备的发型遮掩的机会。

  某天晚上耳朵又疼又痒,连夜去了医院,结果后遗症一直落到现在,耳朵稍微着凉就疼得睡不着。

  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落搭在落地窗上,骆时岸抬眼瞧他,果然两只耳朵泛红。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别过眼,继续喝粥。

  骆时岸早在上个星期进了剧组的群,也和导演沟通了第一场戏。

  他正观看之前在公司练习的视频,顾行野推门而入。

  “给我揉揉耳朵。”他说完就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骆时岸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药水,均匀地涂在掌心,双手上下摩挲等掌心发烫时,覆盖住顾行野的耳朵。

  从前每到这时候,顾行野就会给他聊些轻轻松松的话题,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

  今天也是一样,他讲了好多公司里有趣的八卦,比如孙照喜欢上前台一姑娘,表白之后那姑娘第二天就辞职了。

  未几,顾行野睁眼:“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说呀。”骆时岸重新拿起药水瓶,多搓了一会儿。

  总觉得做些事,就好像能分担些与他共处一室的异样感。

  顾行野翻了个身,趴着看他:“你最近怎么成天摆弄着手机,那里面有谁啊?”

  骆时岸大大方方将手机放到他身边。

  本来就是找个理由想看他换换表情,没想到这人直接把手机扔给他了。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翻翻,又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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