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2)

  顾行野不耐烦地扯开领带:“就一句玩笑话你至于吗?那么多人在呢,谁也不傻,你撒腿就跑不都知道咱俩什么关系了!”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啊骆时岸,你要误会了你就私底下跟我说,我能跟你解释,当着我朋友的面闹什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骆时岸抬眼,眸中被窗外雨雾浸湿,声音也染了冷雨的温度:“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面子都是我给的。”

  “你别没完没了了啊!”顾行野怒不可遏一拳凿向车窗,腕表顿时炸裂。

  “大庭广众之下一副活不起的样子,我有再多面子也给你丢尽了!”

  说完,他将手表解开扔在脚下。天价表如何也没想到,它的下场是粉身碎骨。

  骆时岸荒唐地笑:“你踩着我要面子,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顾行野说:“都跟你说了那是句玩笑话,我随口一说你就随口一听就过去了,这句话你要是没听见,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对啊,这么多年也过来了。”骆时岸眼角泛红:“我耳聋了五年。”

  顾行野胸口发闷,一口气哽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抬腿一脚踢到驾驶座后背:“快点开!”

  孙照加快车速,大气都不敢喘。

  正如同现在的顾行野,似有雷电窜进体内,让他短暂丧失了活动力。他死死盯着被子包裹住的轮廓,拳头不知何时攥到失去血色。

  “你说什么?你想起来了?”

  骆时岸开口。

  “那时候你也这么欺负我了,对吗?”

  电流急速褪去,顾行野悄无声息松了口气,俯身将被子和人一起抱进怀里,语气犹如六月和煦的微风:“我怎么会。”

  大起大落才能看清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底线显露出来,顾行野发觉自己昨晚做的一切都是小题大做。

  那大概就是两人二次见面的友好问候,握个手而已,那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唉,当时一定是邪魔附体了。

  他将情绪完美抛之脑后,从背后轻吻了下骆时岸的耳垂:“是我不对,是我幼稚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顾行野说:“你不知道,昨晚我喝的是威士忌,拿到你面前的就是白兰地。”

  骆时岸睁开紧闭的双眼。

  威士忌辛辣、口感浓烈,白兰地甘醇带着果香。

  前者他还真就没法硬着头皮连敬三杯,万一灌进去,怕是如今已经在抢救台上了。

  顾行野说:“我知道你酒量不行,气成那样不也记得给你换了个甜的吗,谁能想到你比我脾气还大。”

  “好了。”他软声细语哄他:“咱不闹了好不好?我这不是吃醋了吗,我在意你才会吃醋。”

  他的手如同钢铁般拦在自己腰间,说话时热浪打在耳廓,恍惚间让骆时岸忆起那些热烈相拥、耳鬓厮磨的从前。

  莫名其妙的,他开口:“你真的在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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